辈子的福气。” 杨仪无法自已,闭上双眼,泪自眼角默默地流了出来。 薛放忙道:“别哭别哭,你不是说什么怒极伤感,悲、悲什么来着,不许哭,不然……亲你了。” 杨仪吸了吸鼻子,哑声道:“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 薛放道:“你还知道?我方才抱你,你竟那么轻,你还有心思想什么孩子?你把我娘子照顾好我就谢天谢地了!” 杨仪情绪起落,一时竟不解他的意思,顷刻才反应过来:“你……又口没遮拦。” 薛放道:“我说的可是谎话?既然你不肯嫁我是因为孩子,我就宁肯不要那些惹人生气的玩意儿,什么比得上你重要?偏偏你的身体这样,唉!你要不好好保养,我就惨了……” 杨仪又想哭,又想笑,勉强问道:“我不好好保养,你怎么就惨了。” 薛放道:“哼!我也不知道。好歹你自己想去吧。” 杨仪疑惑地望着他,薛放唇角微扬,道:“你那么能想,连孩子都想到了,怎么别的就想不到?” 他又气又恨,低头在她脸上用力亲了几下,发出啾啾的声响:“真是个笨姐姐。” 杨仪忙缩了脖子,感觉脸上被亲了好些口水,湿漉漉的。 薛放发泄似的亲她两下,却不敢再任由情绪翻涌。 毕竟杨仪忙了一天了,眼见又将天亮,她还有宫内的差事,哪里禁得住他这么纠缠。 倘若她是个的身子康健的,他或许可以自私些,偏又是如此,这样熬夜已经是大伤元气。 薛放干咽了几口唾沫:“总之你快点儿睡,不许再胡思乱想。有那个功夫,就想想咱们什么时候择日子,我叫人去提亲,尽快成亲才是正经大事!听见了没有?”最后一句,带了些“命令”的口吻。 杨仪默默地瞅了他一会儿:“你真的不介意?” 薛放眼神一变,终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介意!你要是真担心没有那些个东西,那不如咱们现在就试试看!万一就有了呢!” 这话他本来是故意镇唬杨仪,可心里未必不存着那荒唐的念头。 杨仪听了出来,脸上滚热,颤声道:“我要睡了,你少胡说。” “是你逼我胡说的,你要再敢提那个,我不仅胡说,还要胡做呢。”薛放嘀嘀咕咕,扶着杨仪:“快躺下睡吧,唉!真想把你……” 杨仪一哆嗦,不敢问他真想下面接的是什么,赶紧卧倒,翻身背对着他。 正要闭眼,又问:“你呢?” 薛放嗤地一笑:“那你往里些,我靠着你睡会儿。” 这是在巡检司里,万一给人知道了,自然不妥。杨仪本是抗拒,可是……想到方才跟他的那些话,便默默地向内挪了挪。 薛放本没指望她答应,见她这样动作,喜出望外:“你放心,我不会胡来的。” 杨仪本没想到这个,听了这句,反而一惊:“不许胡闹。” 薛放把靴子脱了,枕着手臂:“反正你今儿应了,我回头要跟家里商议怎么提亲,迟早你是我的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哼。” 杨仪默默地揪着领口,心很慌,也很欢喜。 她想回头看看薛放,又不敢动。 感觉他在身后躺倒,他身上那清爽而带暖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杨仪闭上双眼,默默地呼吸着,竟有一种难得的稳妥,叫她很快入了眠。 薛放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他只是不出声,假装睡着,怕打扰她而已。 听到杨仪呼吸绵密,知道她终于睡了,薛放这才小心翼翼地翻身,望着近在咫尺的杨仪。 他抬手,从她肩头隔着一寸,不敢去碰触,怕把她惊醒了。 手慢慢地向下,指尖自那深陷的腰上下滑,慢慢地过了腰臀。 今晚上,总算知道了她心里藏着的事,说开了,也到底去了他心头的一宗隐患。 原来她迟迟不肯应允,是因为这个……总算不是因为别的。 可知在杨仪开口之前,薛放胡思乱想了多少。 比如他的官职太小,月俸极少,脾气也不好,或者还有侯府的事……他把自己所有的“错儿”跟“缺点”无限放大,试图找出戳杨仪心的那点,然后改正。 不料,竟然是他完全没想到的那仿佛“空中楼阁”的东西。 孩子? 真有趣。 不错,他确实生出一家三口的想法,但那不过是因为太渴望跟她成亲。 本来还以为这么说,她会高兴呢。 哪里想到,竟然适得其反? 想到当时杨仪在车中的那种反应,薛放吁了口气,真是好险。 万一杨仪一直不跟自己说,她憋在心里,谁知会怎么样。 望着面前的人,他迟疑着,终于又向她身旁靠近了几分。 手掌抚上杨仪的肩头,感觉手底她似乎颤了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