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咬牙道:“你真该庆幸,你是我爹。”这样的话,他才不能跟他动手。 扈远侯喝道:“十七!” 薛放道:“不过就算是你,也不能一而再地在我面前说她。我告诉你,管她什么出身,什么别的,她在心里就是最好的。我的妻子只能是杨仪。别人都不配!” “别太放肆!”扈远侯呵斥了声,又狐疑:“你这样跟中邪了似的,难不成是那个杨仪,她用了什么手段勾引迷惑于你?” 薛放窒息。 他没想到自己会从扈远侯口中听到这些混账胡话,他本该一走了之,但想到以后,竟还是忍了一口气。 忍了怒气,薛放平静的说道:“我不管父亲在外头听了什么流言蜚语,杨仪是个正经人,跟你所想象的不沾边!你把她想歪一寸都是亵渎。且她虽是女子,做的却是令许多男人都望尘莫及的事,身体柔弱,可自有无可摧折的骨气,她医术超群,心存仁善……身上那么多好处,我看上了她有什么奇怪?难道在你心里,只有女人浓妆艳抹,妖娆鬼魅,或者擅长勾引的,我才能看上?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不是你想的那么肤浅!” 薛放一口气说了这么些,仍是意犹未尽:“我能跟她相识,是我这辈子最幸运之事,我只想求她做我的妻子,做我相伴一生的人!没有任何人能取而代之。” 扈远侯惊呆了,良久不曾出声。 薛放深深呼吸,单膝放地,又双膝跪倒。 扈远侯愕然:“你、你干什么?” 薛放跪的端正,沉声道:“我恳求父亲,求你答应这门亲事!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二次求你,第一次你没有答应,这次,就当你为我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吧!” 扈远侯怔怔地望着他:“你、你……” 薛搵知道这对十七郎而言意味着什么,他这么恳求,便是铁了心绝不会再更改了。 “要是,我不答应呢?”扈远侯盯着地上的薛放,惊怒交加。 薛放抬头,双眼通红,有薄薄的泪光浮动:“父亲当然知道你不答应会怎样,只是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回来,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我。” 扈远侯后退两步:“你这个……”他低低咳嗽了几声,往后坐回了罗汉榻上。 薛放盯着他:“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答不答应。” 扈远侯一拍罗汉榻上的小桌:“闭嘴!” “好,好,”薛放心凉彻骨,冷笑了两声:“真有你的!你唯一能为我做一件好事的机会,你也不肯选,那成!你是在逼我。” 他缓缓起身,转身要走,薛搵怒道:“你站住!你要去哪儿!” 薛放道:“我愿意去哪都成,就是绝不会留在这种地方。” “你敢!” “哦,你能拦我?”薛放扭头:“这次我就不该回来,大概让你觉着我回来了,你就仍是一位好父亲,觉着能管我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以前管不了,以后也管不了!” 扈远侯道:“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你跟你爹反目?!” 薛放大笑:“是啊,又为了个‘女人’,在你眼里、不管是我娘还是杨仪,都不算什么是不是,可我告诉你,如今这个女人,比一百个你还更重要!” 扈远侯气急,一巴掌甩了过去:“逆子!” 薛放没有闪避,脸上狠狠地吃了一记,嘴唇都给扇破了,咸腥的血在唇上蔓延。 十七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在扈远侯打完后,慢慢地回头看他。 薛放什么也没说,满不在乎地抬手把嘴角的血迹一抹,冷笑了声,转身向外。 扈远侯怒道:“薛十七!你给我回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