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臣拧眉想了会儿,道:“总之这件事,你不必求我,你若真有此心,或者……你去求她试试看。” 王娘子被点拨:“对,我亲自去求她!她一定肯的!”又疑惑:“可是、那太医杨家的门儿我怎么能靠边……” 俞星臣道:“这就与我无关了。”他拂袖离去。 忙完了这些,天色已晚。 灵枢从外进来:“大人,有一件事。” 见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灵枢搓了搓手,上前给他按头。 “说罢。”俞星臣眉眼不抬。 灵枢说道:“今日听闻永庆公主进宫给皇太后请安,出来之时便接了杨侍医上车辇。” 俞星臣一抬眸。 灵枢看他一眼:“本来接杨侍医的杨二爷他们不知如何,都跟在后头。可车辇到了半路,却有夏家的绮姑娘骑马拦路,说是有人急病,竟把仪姑娘带走。然后……夏绮就动了胎气,一通忙碌,好歹顺利生产了。” “公主……”俞星臣的眉头不知不觉皱起:“夏绮?杨仪……”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摸袖中那物,身体蓦地坐直了。 灵枢打量他脸色:“还有一件、一件小事。” 俞星臣转头。灵枢就把今日扈远侯府请了金妩跟杨甯的事情告诉了他,俞星臣只淡淡地皱了皱眉,果然如对待一件小事般忽略过了。 此刻,侍从来说冯旅帅召见。 俞星臣起身前往,到了正厅,冯雨岩在看一份公文,见他来了便招手叫到跟前。 俞星臣行了礼,拐到桌后。 冯雨岩把手中公文递给他:“你看看,这是海州才来的文书。” “海州?”俞星臣听见这个词,一惊,忙低头看去。 他看的很快,脸色也越发凝重。冯雨岩在旁道:“海州知县谭楼跟巡检司程瑶联名奏说,近来海州地方出现食人之怪,弄的人心惶惶,巡检司缉拿无果,反而折损了两名巡差……” 俞星臣道:“大人想派人前往?” 冯雨岩瞥着他:“你说呢?我本来想,十七倒是个干这种事的好手,偏他又受了伤……” 俞星臣迎着冯雨岩的眼神,目光闪烁,终于道:“若大人信得过,下官愿意前往。” 冯雨岩迟疑道:“你当真愿意?可……” 俞星臣道:“大人,巡检诸地司内案情,本就是下官的职责。” 冯雨岩忖度:“但此事说来甚是诡奇,若没十七跟你随行,我不放心。” 俞星臣道:“不是新调了陈十九郎回京么?十九郎也是一把好手。” “对了,我几乎忘了还有他,也好,有他同你前往,我也能放心。”冯雨岩这才一笑,又看向俞星臣:“只是这次务必小心,海州不比京城,这案子又诡谲,务必留神。” 俞星臣微微垂首:“大人放心。下官定全力而为。” 冯雨岩叹道:“这样吧,你先稍事休整,看看后日出发如何?” 俞星臣略一思忖:“大人虽是好意,但事不宜迟,还是明日为佳。” 冯雨岩笑道:“也罢,随你。你在巡检司也熬了几日,先行回家去吧,这一趟差事,顺利的话,来回路程也要四五天。” 俞星臣行礼,退了出去。 葛静正跟几个副官从外而来,见了俞星臣,忙拉住他:“可听说海州的异事了没有?” 俞星臣道:“已经解了此案,明日启程。” “什么?”葛静大惊:“你?” 看俞星臣点头,葛静刚要叫,看看巡检厅,又小声道:“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你怎么反而接了?这件事听起来就很危险,何况又是外地办差,多有不便……就算要办,也该是个武官去,你……” 俞星臣道:“多谢葛副队提醒,冯旅帅派了陈十九郎随我同行。” “陈献?”葛静愣了愣:“这……倒也使得。老将军没提十七?” “小侯爷受了伤,多有不便。” 葛静笑道:“说来也是,他忙着请了假回家了,想必是这次被打怕了。既然你领了命,那我也只能遥祝旗开得胜,迅速破案,顺利而归了?” 俞星臣道:“承蒙吉言。” 这日俞星臣回了俞府,拜见了俞鼐,俞鼎,说了自己明日便要出外差的事情,俞鼎十分震惊,但又想到是官差,倒也没话可说。 只是进了内宅,见了徐夫人,徐母却唉声叹气:“好不容易才完了一件案子回来,怎么又要出差?难道巡检司没有别人了?只用你一个?” 俞星臣道:“母亲放心,这不过是个小案子。办妥了便会立刻赶回。” “小案子的话叫别人去就行了,”徐夫人疼惜地望着他:“怎么偏叫你?之前病了一场才好。”瞧着他的脸上憔悴还未恢复,叫徐母十分心疼。 俞星臣安抚了几句,徐夫人道:“我还有一件事,这段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