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右掌又在右边那地痞的肩头一拍,那人踉踉跄跄,竟也身不由己地扑向对面。 只听“嗤嗤”两声,伴随惨叫,左边那地痞的刀刺入他的同伙的胸前,右边那地痞的匕首却划开了对方的脖颈。 薛放顺势又是一脚,竟将两个人踢的滚了出去:“狗东西,要死就死远点儿!” 他今天本来不想见血,可这两个人心狠手辣,又污言秽语,倒也由不得他不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直到这时,车厢内杨仪才数到了“十”,悬心问:“好了吗?” 方才杨仪数着的时候,听到外头那些声音不对,可竟不敢看,只盼薛放下手有数。 薛放闻言笑道:“好了。杂碎而已。” 他说完后跳上马车,也不管地上众人的死死活活,挥动马鞭,赶着马车转头。 杨仪挪到车门口:“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没弄出人命?” 薛放道:“要弄也是他们自己动的手,跟我无关。” 杨仪一想:“到前头看到巡城兵,你跟他们解释清楚,免得那些人恶人先告状。”听他答应,又道:“小甘还没回来,且在路边等等。” 她吩咐了几句,心里有点懊恼,只为了跟薛放安静说话,没想到又惹出这样一件事来。 不过以后巡检司不能经常地来往,这样下去可不是长久之法。 杨仪心头一动,想起一个几乎给她忘了的地方。 之前小甘拉着屠竹,说是要去买药,实则自然是给杨仪和薛放相处的时间。 两人沿着河岸向前,到了城南街上,小甘便问屠竹:“侯爷派人去提亲,怎么事先不说一声?给我们一个冷不防。” 屠竹笑道:“还说呢,侯爷根本都没有跟十七爷商议,直到提亲前一夜,还是斧头从上房那里听说了消息,跑回来跟十七爷说,十七爷那会儿还不信呢。” 小甘睁大双眼:“这样大事,又是十七爷的终身之事,怎么侯爷也不告诉?” 屠竹道:“先前因为这件事,十七爷跟侯爷闹得很不快,我想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父子无隔夜之仇,他们两个倒是有趣,”小甘抿嘴笑道:“只是,这侯爷也是个嘴硬心软的,虽然不肯说,但实则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请的那两位保山都极合适不过,真叫人喜欢。” 屠竹见她笑吟吟地,心头微动:“小甘……” 小甘“嗯”了声,却没听出来,只自顾自道:“按照侯爷这种行事,我看很快就要下聘定亲,就是不知会做的如何?”她显然十分期待,简直比杨仪还要盼望。 屠竹咳嗽了声:“是、是啊……自从提亲后,我也时常听说,侯爷跟夫人在盘算什么聘礼的单子呢,不过这些事问斧头最为清楚,这一阵子他简直泡在大房那里了。” 小甘捂着嘴笑。 屠竹见她如此欢喜:“小甘姐姐,你这么高兴?” “那当然了,我们姑娘总算找到了个如意郎君,”小甘摇头晃脑地:“侯爷这样相待,也可见重视,我岂会不高兴?” 屠竹咽了口唾沫:“是……是啊,十七爷虽然、虽然总是抱怨他的薪俸少,不过……不过侯府还是、很有些田产的,这只是我听说的……想必聘礼一定会极丰厚,是别的人家都比不上的。” 小甘听他结结巴巴,说话有异,便扭头看他。 屠竹跟她目光相对,又赶紧闪开,期期艾艾道:“当、当然,仪姑娘担得起……是好姑娘都该被、被这样对待……” 小甘止步:“竹子哥哥,我怎么听着你不像是说十七爷跟姑娘呢?” “我当然是在说他们,不然呢……”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