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料理过的。” “这是何意?” 陈十九皱眉:“她的裙摆都是被系在一起,打了死结,裤角也用系带绑在腿上,上衫的领口却是被针线缝的死死的。” 方才他看的明白,这尸首因被泡过,自然胀大,而且落水的人,最容易衣衫不整,可是这女尸,却并不曾露出什么肌肤之类。仔细一看,就看到被缝起的领口,以及裙子的异样。 俞星臣皱眉:“你是说……” 陈献道:“倘若她是被人所害,那这害她的人为何要多此一举?难道怕她落水之后会赤身露体?” 俞星臣微微摇头:“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女子乃系……自杀?” 陈献说道:“多半如此。她的尸首上缀着石头,可那石头的重量也并不足以把她坠入河中,这就有点奇怪。” 俞星臣道:“此女是何人,无人认得?” 陈献道:“暂时无人认领。我想她一个弱女子,总不至于跋涉到这里寻死,若大人想查,只能先从离这最近的村镇追查。可就怕耽误时间,” 正在此时,俞星臣看向远方,道:“你看那人。” 陈献转头,却见在围观尸首的人之中,有个中年男子正扭头而走,神情略见慌张。十九郎见状,立刻吩咐两个士兵,让去把此人带来。 士兵们奔过去,将那人拦下,那人惊慌失措,忙道:“大人,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做。” 被拉到跟前,陈献问道:“你认得那女尸是何人?” 那人跪在地上,眼神游移。陈献道:“你不说,莫非就是你害的?” “不不,小人只是、只是刚才冷不防才认出那女尸是谁,一时惊心……” “她是何人?” “回大人,这是我们村子里的程娘子。” “她为何寻死你可知道?” “不、不知,只不过,她的丈夫王笃在几天前,去河上打渔的时候喝醉了酒,掉进水里淹死了。今日她不知怎么也……” 陈献看了俞星臣一眼,俞星臣道:“此案沁州县可处置过了?” 那人呆了呆,说道:“那王大哥是自己失足淹死的,所以县衙里也没有追查。” 说到这里,岸边上又出现了几个人,走到那尸首旁边,不知在说些什么。陈献问:“那几个人是谁,好似也认得那尸首。” 跪地的人仰头看了会儿:“也是我们村子里的,为首那个叫王秒,跟死了的王笃颇好,大概是听说了程娘子出了事就赶来了。” 随风传来吵嚷的声音,陈献道:“大人,我去看看。” 他策马又奔了回去,还未下地,就听到有个人道:“你们是哪里的官?这是我们村里的人,因她丈夫失足落了河死了,她一时想不开才跳了河,凭什么不让我们带走尸首?” 陈献听到这两句,眼睛眯起,走近了问:“你是哪一位?” 那人先是一惊,回头看是个娃娃脸的少年,才松了口气:“我、我是跟程嫂子同村的王秒。” 陈献笑道:“你怎么知道她是自杀?” 王秒道:“又没有人害她,不是自杀是什么?必定是因为丧夫之后过于悲痛……” 陈献道:“她身上被捆了绳子,自杀的人,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王秒微怔。 旁边听着的几个也说:“对啊,要是自杀,干吗还要捆起来,一定是有人杀了她。”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