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迟一步便救不得。 此时陈献不顾一切地拽着灵枢,知道他现在大概失去心神,只怕要一心寻死。 于是在拉住灵枢的瞬间便手脚并用将他抱住,顺势往后一压! 两个人倒下,顿时从台阶上往下滚落,这才把灵枢身上的火也给压的灭了大半。 林旅帅跟旁边几个士兵反应过来,忙从旁边取了水,七手八脚浇在灵枢跟陈献身上。 陈献感觉灵枢还在剧烈的挣扎,他没有办法,便摁住灵枢道:“已是覆水难收,你再进去也无非是多死一个!” “不!你让我进去!我要救大人,我要救大人!”灵枢胡乱叫嚷着。 陈献感觉他要挣脱了,眼神一沉,果断挥起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这一下用了七八分力气,灵枢一声不响,昏厥过去。 陈献看他昏迷,总算松了口气,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刚才被林旅帅泼了水,满身都湿了,中衣湿淋淋地贴在身上。 两个士兵忙来扶着,陈献道:“管我干什么?把地上这个拉起来,他大概、因为俞巡检的噩耗,有点疯了……用绳子捆起来先,好好看着。” 冷冷地吩咐了几句,陈献抬头看向对面的贾知县跟林旅帅,又看看那烧得越发厉害的屋子:“这里太过危险了,两位大人,出去说话吧?” 众人挪出了驿馆,来到外间,之前跟随俞星臣的巡检司的副官、文书等多半都逃了出来,一个个仍惊魂未定。 听说俞星臣竟没出门,大家面面相觑,各自惊疑:“什么?俞巡检……” 陈献质问道:“你们就没有人去叫俞巡检吗?” 大家纷纷面露惭愧之色,十分不安。 毕竟水火猛于虎,当时仓皇失措,谁能管的上……而且也以为俞星臣那样精明的人,自己当然也就出来了。 只有其中一个内侍哭着说道:“我去敲过俞巡检的门,他好像是从里头上了门闩,多半是睡得沉了,才没有听见外头的响动。” “睡沉?俞巡检哪里会睡得那么死,只怕事有蹊跷。”陈献冷道。 “您说的是什么蹊跷?”一个副官则问:“事发的时候,陈队正又人在何处?” 陈献怒道:“我先前已经安寝,不料听见外头有异样响动,出来一看,竟是个持刀的刺客,我便跟他打了起来,打斗中他逃出院子,等我发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后,已经晚了!” 说着又咬牙切齿地道:“负责近身保护俞巡检的灵枢也是如此,同样是因为要追刺客,才忽略了此处的情形……” 大家越发惊疑:“刺客?难道是想对俞巡检不利?”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陈献的声音提高,显然是盛怒异常:“你们难道以为,今晚上这么凑巧,驿馆就起了大火了?” 大家瞪大了眼睛:“陈队正的意思是……这火是、是有人故意放的?” 陈献转头看向旁边的贾知县跟林旅帅。 “知县大人,”十九郎走前了一步,死死盯着贾知县:“我要好好地问问你,这是在你的地头上,为什么这一夜,又有刺客,又有大火,显而易见是冲着俞巡检来的,如今俞大人葬身火海,我立刻就要传信回京,到时候朝廷问罪下来,你贾知县就是一个要遭殃的!” 贾知县先前听他跟巡检司的人说话,脸色已经不好,又听到这里,慌忙道:“冤枉!陈大人,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胆量谋害俞巡检!我、我什么要这么做?” 陈十九郎道:“你问我?谁又知道……又或者,是因为俞巡检先前解破了那灌河浮尸的案子,毕竟那王保长能在本地为非作歹,你岂能一点儿不知道?也许这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