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过。” 另一个道:“就是就是!好歹齐心协力,不然都耽搁在这儿了,我们这车上运的可是灌河的上好白鱼,等到中午可就臭了。” 小梅皱眉,一挥手,身后七八个士兵下马赶到前方,对面的五六个人涌上来,大家七手八脚想要抬起那树,谁知仍是不成。 小梅无奈,又叫几个人过去。 对方有人道:“咱们喊一个号子,喊的时候一起用力才行,这叫‘力往一处使’。” 于是那人吆喝起来:“一二……” 这样喊了几声,果真那树被抬动起来,一点点往路边上挪。 小梅见那路让开,稍微松了口气,回头对杨仪道:“还以为难过去了呢,还好,待会儿就可以到沁州了。” 此刻,对面有个白胖身着锦缎的人见路让开了,也高兴的拍拍手,又道:“各位的服色打扮,难不成是哪里的巡差官爷?” 旁观搬树的一个士兵道:“我们自然是京畿巡检司的。” 那人惊讶,把小梅等打量了一遍,又看向他身后的马车:“我们听说巡检司护送着一位京城有名的女太医要往海州去,不知是不是真的?” 那士兵虽然惊讶,但却没多想,竟道:“这当然……” 小梅觉着不对,便喝住了:“住口!”他冷冷地看了眼对面那男子:“这里没什么女太医,只有巡检司的官爷。” 那白胖的男子嘿嘿笑了几声:“是吗?我却想要眼见为实。” 说话间他拍手笑道:“倒也倒也!” 小梅一怔,目光所及,却见那十几个正在搬树的士兵摇摇晃晃,一个个竟倒在了地上。 方才他为快些将树挪开,调了两拨人,如今身边除了自己,只有四五个士兵。 小梅心头一紧:“是贼人!护着杨侍医!” 他从腰间把腰刀抽了出来,喝问:“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拦阻袭击巡检司差官,是不要命了?!” 那白胖的锦衣男子揣手笑道:“官爷莫要误会,我们正是想要活命,才大胆拦住了几位大驾……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求这位杨太医救命。” 小梅疾言厉色:“住口!看你们的行径,必定不是正路上的,识相的速速退下,我还可以不追究今日的事!” 锦衣男子道:“只怕由不得官爷了。”他嘿嘿冷笑了几声,一拍手,只听窸窸窣窣,从树林里竟又跳出了十几个人。 而此刻对面那些仿佛是赶路行人的,也都露出了本相,原来都是跟他一伙儿的,一起做戏,设计圈套而已。 小梅暗暗后悔方才还是大意了,可没想到对方竟如此狡诈,防不胜防。 锦衣男子笑道:“官爷,您若听劝,请这位太医给我们帮主看好了病症,我们非但不为难你们,还有金银相送。可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小梅冷笑:“不知死的囚徒,你们请大夫就请大夫,用这种方式算什么,口口声声说杨太医给你们看好了病症则无事,那如果看不好呢?你们这穷形恶相的,岂会轻易放人?我再说一次,你们现在退下,我还可以既往不咎!可别后悔莫及!” 锦衣男子眼睛眯起,一摆手,有两个人把地上的一名士兵揪了起来,刀子抵住他的脖子。 小梅道:“你想干什么?” 锦衣男子道:“你们若是答应,自然不伤体面,若是不答应,我就一个一个先杀了这些人,再捉了这鸟太医上山……你不如算算,到底哪头合适。” 小梅见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齿,正欲回话,车中杨仪道:“是哪一位病了,人在何处。你们若要我给他看病,便不能伤我们一人,但凡伤了一个人,那就别想我答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