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前面一等的那些有齿痕的死者,并非是他所害,只是他利用的工具,故而死者的身份天差地远,无迹可寻。”俞星臣在旁道:“而这三个案子的被害人都是有罪责在身,没有一个是无辜的,这自然是属于精心挑选出来的。且案子都有目击者,就不用再费心伪造什么齿痕。毕竟只要造出前面的,再加上目击之人推波助澜,自然坐实了食人怪出没的传说。” “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费心选人,杀人,”陈献忍不住:“难不成只是想恐吓民众?” 杨仪说:“总觉着他并不像是那样的人。” 陈献刚想说人不可貌相,薛放道:“要只是单纯想挑起恐慌,那又为何要精心挑选三个恶人来杀?” 俞星臣点头:“他应该别有深意……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用意!也许……”他瞥了眼一直呆若木鸡的宁旅帅。 杨仪轻声道:“他不是巫知县从海宁府解调来的么?难道他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出于自己的心意?” 这瞬间,俞星臣心里好像有根线,一下子连在了一起。 薛放问杨仪:“难道是巫知县跟他合伙的?对了,那老家伙今晚上说什么是我害死的你,难道是这个意思!” 陈献也问:“仪姐姐,巫知县可好了?能开口么?” 杨仪道:“我先前给他服了一颗朱砂安神丸……”突然意识到什么:“只是具体情形,还要再观察。” 这时侯俞星臣对陈献使了个眼色,陈十九闪到他跟前,俞星臣低低地跟他嘀咕了几句。 俞星臣吩咐过后,看向旁边默然呆坐的宁振:“宁旅帅。” 宁振起身:“俞巡检。” 俞星臣道:“今实是多事之秋,先前沁州惨事,历历在目,而海州乃是海防屏障,极要之地,还要多靠宁旅帅费心,务必万无一失,如今天又落雨,四城的守卫不知如何?” “俞巡检放心,天黑之时我已巡过一遍,这是历来留下的规矩。” “规矩虽好,可有的规矩……一旦雷打不动,也有可能给人可乘之机。” 宁振惊愕:“俞巡检的意思是……” “非常时期,非常处置,宁旅帅可懂我的意思。就是要辛苦你了。” 宁振深呼吸:“无妨,只要能保海州安然无恙,末将一概从命。” “那就好,就劳烦宁旅帅加派人手,再于四城周转,贼人已经公然在县衙下手了……焉知不会有其他丧心病狂之举?” 宁振点头:“我这就去调度!”他抱拳刚要走,又止步看看薛放陈献,最后迟疑地问俞星臣:“俞大人,那食人怪的案子真的是牛仵作所为?甚至……知县……” “哦,这只是我们的无理猜测,”俞星臣安抚他:“何况一应凭证还是缺乏,就等知县大人醒来后在做定论不迟。只是如今里头的事情交给我等,这外间海防,还是得宁旅帅操心,还请勿要分神。” 宁振咬牙:“是。” 他刚要走,陈献迈步:“宁旅帅,我随你一起。” 薛放有点意外:“十九。” 陈献回头,薛放嘱咐:“正下雨呢,叫宁旅帅给你弄一身蓑衣,撑着伞不便。这城内的水道多,你跟紧了宁旅帅,别不小心掉进去,黑漆漆的可难找,万一再有一条猪婆龙……把你吃了去也不知道。” 陈献笑道:“还是我十七哥疼我,知道了。” 宁振也道:“十七爷放心,我会照看小陈大人的。”两个人竟一块儿去了。 室内空了几分,薛放便问俞星臣:“你跟十九叨叨些什么?” 俞星臣道:“无非是叮嘱十九小心应付。” “应付宁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