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参,跟黄芪相反的,会坏了当归补血汤的效用。” “为何会这样,杨侍医怎么说?” 斧头刚要开口,心中一动:“杨侍医倒是没说别的,只怀疑是药铺子里的人弄错了。” “那十七呢?” 斧头咕哝说:“十七爷也说没什么大事,叫不用吵闹了。” 扈远侯拧眉看了他半晌,挥挥手道:“你下去吧……对了,这件事你也不要再跟别人提起,我会处理的。” 斧头的眼睛这才亮了。 恰好门口小厮来到:“巡检司葛大人来探望十七爷。” 扈远侯叫斧头自去,起身迎了出去。 葛静这次不似上次般越过扈远侯,这回他是代表冯雨岩而来的,故而十分正式。 先同扈远侯寒暄了半晌,主要是夸赞薛放此番海州之行的功绩,又说起皇上的封赏之类,葛静的嘴自然是哄死人不偿命,扈远侯也甚是欢喜,便陪着他来见薛放。 本来以为杨仪在这里,不料到了才发现,屋内只薛放一人,葛静忙上前嘘寒问暖,扈远侯左右张望,问伺候的小兵:“杨侍医呢?” “方才给十七爷看过之后,杨侍医便去写药方了。” 此刻在一墙之隔的偏院之中,杨仪却并没有在写方子。 她听着薛放院中葛静等人的热闹之声,一边轻轻地抚摸豆子,一边问斧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斧头为难:“这是府里的机密,要是给十七爷知道是我说的,怕要打我。” 杨仪温声道:“他不敢。斧头……你要知道,有些话,十七他自己不好跟我说,这就得靠你了。你越发跟我说清楚了,我才知道怎么替他处置。” 斧头忖度片刻:“我其实也知道的不很清楚,只是影影绰绰的。” “无妨,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了。”杨仪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旁。 斧头走过来,在台阶上坐了,说道:“我们府里曾有个大爷、就是十七爷的兄长,仪姑娘可听说过?” 杨仪道:“有这么个印象,可并不很明白。” “只因他死的早,所以现在没多少人记得了,那位大爷可是我们夫人亲生的。” 杨仪心头一动:“是吗?但为什么竟身故了?” 斧头道:“这件事,府里头严禁私下议论,连我都只听说了一点,据说当年,大爷对于十七爷本来是很照顾的,可那年北地蛮夷犯境,本来侯府不必派人,但大爷竟主动要去北边从戎,夫人为此哭死过去几次,侯爷也劝,竟仍是没拦住。最终……传了噩耗回来。” 杨仪的心嗵嗵地乱跳,口干舌燥。 斧头有点疑惑地说:“据说消息传回来后,夫人当场厥过去,后来醒了,又差点疯了,竟大骂十七爷,说是他害死了大爷。” 杨仪心惊:“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反正她是这么叫嚷的,也许是因为大爷的死弄的神志不清吧,后来好了,倒是没听再说起过。”提起往事,斧头也有些难过的,叹气:“我曾经听府里的老人偷偷议论过,说那段时候,府里愁云惨雾,侯爷的心情自然也好不了,甚至连他都觉着大爷的死跟十七爷脱不了干系。再加上十七爷的亲生娘亲也在那时病死了……十七爷才索性去了南边的。” 杨仪越听心头越沉重,怀中的豆子似乎嗅到了不对,蓦地抬头,乌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