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 曾子在山中砍柴,家里客人到了,他的母亲想叫他快点回来,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神奇的是,曾子在山中就觉着心痛,急忙背着柴返回。 母亲就说了缘故,因为想叫他回来,所以才咬破手指,这是“母子连心”的意思。 这些故事,其实任秀才给康儿讲过多次,所以她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此刻望着这一幅画,康儿突发奇想,竟把手指塞进嘴里,试着咬了咬,心想:“娘会不会也心疼呢?” 这任府的下人果真极少,灵枢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老夫人养病的院子。 正那任秀才已经进了屋内,灵枢翻身上墙,又一个闪跃落地。 立在窗户旁边,就听到屋内道:“这么说,安安回来了?” 任秀才恭恭敬敬地说道:“是。已经回来了,母亲放心。” “回来了就好……”那声音有些沙哑,轻,而带一些抖,听着令人难受:“这次可要看好了……三个孩子只剩下一个!安安可千万不能、咳……再出什么意外。” 灵枢听得心里发毛,想了想,抬手在嘴里沾了点唾沫,轻轻于窗棂纸上戳破一点。 他眯起眼睛,向内看去。 从狭小的孔洞内,灵枢看到里间地上,是任秀才跪在那里。 而在他面前的榻上,半躺着一个人,盖着被子。 床帐垂落,看不见那人的样子,只望见一只有点枯瘦的手探在床边,手指有些崎岖,像是鹰爪似的。 任秀才道:“母亲担心小辈,却是减了他们的福分……儿子只盼母亲的病情能够尽快痊愈,之前听人说,京城里有位给太后看诊的杨太医,最是能耐……” “什么杨太医,”老夫人却立刻拒绝:“有陆神官在这里,谁我也不信,上回他给我祈福之后,我不是好多了?” 任秀才低头:“是。母亲说的对。要不要……再请陆神官来看看?” “神官说了,我这不过是一劫,过了这劫必定会好,不必再去请,你只记得回头替我多点几盏莲花灯,就算是我的功德,病自然也好的快。” “是。儿子这就去办。” 老夫人像是很满意:“去吧。听你这么说,我心里都痛快了些。” “儿子告退,晚上再来请安。”任秀才起身,却仍是毕恭毕敬倒退到门口,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灵枢在他出来的时候已经闪身躲了。 等任秀才出了院子,听见院门关起,他才又翻身下地。 仍从那个戳开的孔洞向内看去,这次,灵枢却看不到有什么东西了。 眼前只是一团不明的漆黑,好像是屋内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似的。 但这怎么可能? 灵枢疑惑,微微歪头,想换个方向看。 就在这时,他察觉一点不对! 隔着薄薄的窗棂纸,似乎能听见细细的喘气声音。 灵枢疑惑,重新看向里间,仍是黑乎乎地。 与此同时,一声奇异的笑声直接传入耳中,炸的灵枢的脑袋几乎都裂开。 他顿时明白了目之所见、为何漆黑的缘故,骇然之余,身体的本能让灵枢直接向后倒退飞出,脚下竟收不住,踉踉跄跄地退后数步。 灵枢惊魂未定地望着前方的窗户——什么漆黑,那根本是里间那个人的眼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