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也不是漕运的人,我自然知道!还不住手吗?” 两人听了这句,脸上流露诧异忌惮之色。 对视了眼,先前诋毁杨仪那人道:“薛小侯爷虽好大的名头,我们却未必怕他。” 小甘见说话间屠竹身上又挨了一拳,甚是心疼,又见他们腰间带刀,她心里闪过一丝寒气。 左右看看,便抄起旁边桌上的碗碟向着那两人扔过去,见他们还是不退,又抱起一把椅子,直接冲了上前! 那两人是练家子,哪里会害怕一个姑娘,但见小甘如此,他们却急急地后退。 屠竹也赶紧拦住她:“姐姐!” 小甘胸口起伏不定,死死盯着那两个人:“是谁派你们来的,想做什么?” 两人对视了眼,嘿地一笑:“姑娘怎么知道有人指派我们,我们自然是奉命出京办差的。” 小甘冷笑,把手中椅子扔了,拉住屠竹快步往门外走去。 那两人目送他们,也不追赶,也不如何,只是望着。 出了茶馆,屠竹同小甘上了马车,小甘道:“他们打了你好几下,觉着怎么样?”说着掀开他的领子,却见肩头已经青肿了一块。 屠竹道:“没什么,都不太疼。” 小甘脸色苍白。 屠竹道:“你、你方才说有人指派他们,是什么意思?对了……他们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假的?” 小甘眨了眨眼,无言以对。 她心里当然知道,那些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毕竟那日杨仪从太医院回来后,便立刻问起她是否跟宣王殿下私下有什么交际,当时小甘就察觉不对了,那一夜甚至没怎么睡着。 而且杨仪打定主意去海州,又特特地带着她,这显然是为她着想。更别提杨仪私下里询问她心意的那些话了。 小甘想起方才那两个漕司的人说的那些揣测杨仪的混账之话,眼圈发红,又气又则心疼。 屠竹一抖缰绳,赶着马车向前。 小甘坐在他身旁,靠在他肩头:“竹子哥哥,我才知道姑娘……对我那样好。” 屠竹一怔:“姑娘对你不是从来都很好吗?” 小甘摇头:“你不明白。” 俞星臣把小甘送给杨仪让她留心,小甘倒是没什么可留心的,唯一收获最大的,就是把杨仪在杨家的处境看的很明白,包括杨仪跟杨甯之间那种微妙的、时而势如水火、时而其冷如冰的关系。 而那一次,杨甯跟杨仪几乎撕破脸的对话,甚至把小甘都拉扯进内……也就是那回,杨甯揭破小甘的身份,俞星臣打发她南下,她才在大通码头跳了河。 也正因这个,跟当时的宣王结了缘。 杨甯居然要进宣王府了。 杨仪又为了自己得罪了宣王。 小甘想起这个,便觉着五内俱焚。 马车走了会儿,屠竹突然觉着异样。 回头,却见身后不远处有两匹马跟着,他惊愕:“是那两个人,他们想干什么?难道觉着没打够,要报复……” 小甘跟着回头看去,心也一凉。 屠竹道:“前方就是京城,他们该不会乱来吧,不过也难保万一。”他握住小甘的手道:“倘若他们冲过来,你别理我,自己就赶着马车进城去,到了十七爷跟仪姑娘身边儿就不会有事了……” 宣王府。 王府管事迎接了薛放进门,望着他的伤臂:“小侯爷受伤未愈,何必着急前来,王爷自然体恤。” 薛放哼了声,像是笑,又像是没笑:“来拜见王爷,自然是礼数。另外还有一件小事。” “哦?什么小事?”管事讶异地问。 薛放道:“找人。” “这、小侯爷到王府找人?”管事苦笑:“是不是玩笑?” “我像是玩笑吗?” “那不知是找什么人?” “我一个兄弟没过门的媳妇。” 管事张大了嘴:“这……这是什么人,怎会在王府?” 薛放淡淡道:“此事你做不了主,还是请王爷说话吧。” 管事正欲开口,忽然悄悄地后退,原来是宣王从外走了进来。 薛放回头,欠身行礼:“参见殿下。” 宣王点点头,打量着他,正欲进内坐下,却又止步:“方才在说什么?” “王爷既然问了,那臣就直说了,”薛放抬头:“小甘是不是在王府?” “小甘……”宣王眼神略略一变:“她在……又如何?” “她在王府做什么?” 宣王道:“你问的有些奇怪,本王要一个女人,还需要向你交代么?” 薛放道:“王爷要谁臣当然管不了,但是小甘不行,她已经许了人了。” “是否许人,本王并不知,不过,你的意思倒像是本王强取豪夺、强人所难一般,难道你没听说,小甘是自己来王府的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