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谁对巡检司的人动过手,留下。” 陆神官微惊,艰难地转头看向薛放:“小侯爷,得饶人处且饶人……” 薛放冷道:“现在留下的,记下名字,若我的人无恙,可以酌情宽大处置,但要是偷偷走了,以后查出来,严惩不贷!” 之前那些对吴校尉等动过手的,已经有些惧怕之意,邱旅帅手下那几人更是惶然不安。 薛放吩咐邱旅帅:“你,仔细把他们名字记下来,别弄错了。” 院中的人有心怀鬼胎的,不禁有点慌张,悄悄退到门口,却忽地止步。 原来此刻,从院门外又有一道人影急急地奔了进来,竟正是之前随薛放而来的夏统领。 夏统领看到二楼的薛放,叫道:“十七爷!” 他还没有开口,薛放先听到了一阵熟悉的犬吠声。 薛放疑惑:“怎么这声音这么熟悉?” 狗叫声越来越近,透出几分欢快。 门口的百姓自发闪避,夜影中,见一道黑影窜出。 薛放定睛看去,扬眉笑道:“我以为呢……” 那竟是豆子! 这会儿夏统领顾不得上楼,就在庭院里说道:“俞巡检已经到了任家、已经找到灵枢了!” 先前,薛放担心任家有什么不妥,就叫夏统领带了几个人前往照看,再行搜查。 没想到竟遇到了俞星臣带人赶到。 俞星臣跟薛放不同,他是进城后直接去了任家。 薛放听前一句,还皱眉,听到后一句,顿时面露喜色:“当真找到了?” 旁边的陆神官闻言,脸色微变。 夏统领道:“确实是真……”这会儿豆子已经摇头摆尾地进了门,而有些话不能在这里叫嚷出来,夏统领便改口道:“是这狗子的功劳!” 说了这句,夏统领看向屋内忙碌的杨仪。 薛放正要问灵枢怎么样,依稀听见马蹄声响,街头上灯火闪烁。 他便拽了一把陆神官,带着下楼。 楼下,杨仪正拉住廖小猷不肯撒手。 先前杨仪行到了一楼,她见吴校尉被打的遍体鳞伤,情形凄惨,却没有管他。 只先去检查廖小猷的伤。 在楼上的时候没看清楚,借着屋内的烛光,才看见廖小猷伤着的是靠近肾脏的地方。 而且还流着血。 杨仪不禁忧心,如果伤及了脏器,或者流血过多,那后果自然不容乐观。 幸亏廖小猷生得高大,这一刀在肾脏之下,也没有很深入,杨仪才松了口气。 只赶紧给他清理,撒了十灰止血散,吃了镇痛丹,叫他坐着不许动,等她给吴校尉及两人看过了,再回来给他缝合伤口。 廖小猷听见“缝合”,脸都白了几分。 这般高大的人,竟有些畏惧发抖。 杨仪又去查看吴校尉的伤,吴校尉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都是棍棒拳脚所致,唯有脸上被打的口角流血眼睛肿胀。 杨仪怕他有内伤,号脉听了半天,倒像是没有大碍,只是腿骨似乎折了,不能动。 又给两个副手稍微把外伤处置停当,再给小猷缝合伤口,不料小猷不肯,只求她敷药就行了,坚决不愿意她动针。 夏统领看她的时候,杨仪正在劝说小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