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问话! “可惜啊。”皇帝微微一笑:“还好有你,想必恢复妥当,指日可待。” 然后皇帝又看向薛放:“十七,你既然习武,只怕消息也灵通,那你知不知道,京城内能做到这种地步的高手,有多少?” 薛放心头一跳:“回皇上,天下之大卧虎藏龙,能人自然不少,京城内的人,虽也有这般身手的,但还不至于跟陆默一个神……神官过不去。” 皇帝道:“这么说你知道有这样的人在?陆默毕竟是朕派出去的,朕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你既然是巡检司之人,那么就交给你,把于京城内有嫌疑的高手一个一个给朕排查妥当,朕务必要一个交代!” 薛放拧眉。 皇帝道:“怎么,有难处吗?” 杨仪跟俞星臣都看向他,薛放道:“回皇上,臣尽力而为。” 皇帝点头,扫了扫他们几人,看向俞星臣:“俞爱卿可还有什么事?” 俞星臣道:“皇上,臣确实有本启奏。” “哦?” 俞星臣垂首:“臣本来想写一本折子,不料事发突然,皇上又紧急传召,只能搁置,请皇上恕罪,容臣口述。” “你说。” 这会儿轮到薛放跟杨仪看他了。 俞星臣道:“甑县的事,祸首自然是任秀才,虽说百善孝为先,但他听信谗言,杀害亲子,此事天理难容。若不警戒后人,难保有人效仿。” 皇帝不语,只淡淡地看他。 俞星臣本想等皇帝反应,听着沉默,便继续道:“臣也算熟读过本朝周律,关于残害亲子的律法,最重的竟只是判流放,若是有因而杀,最轻者,不过杖责而已。甚至有一些心怀不轨之人,想要借着这种法子,求朝廷嘉奖,‘光耀门楣’……所以臣肯求皇上,不如更进律法——若家长谋害子女者,重则斩首,轻则流放。” 皇帝依旧沉默。 殿内只有俞星臣的余音,好像还在掷地有声地回荡。 过了半晌,皇帝道:“怎么看你意犹未尽?” 俞星臣道:“回皇上,此事的起因,是任秀才愚鲁,才能轻信杀子救母的话,但另有一些案例,虽未必到达这种地步,可为了救家中得病的姑母、夫父等长辈,许多族中的人宁肯自割其肉,断指等等法子来相救,这种行径也无相应律法阻止。” 杨仪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自己说的这些事。 皇帝听到这里,终于开口:“横竖只是他们自愿,也是他们的孝心,何必多此一举。” 俞星臣道:“多数是自愿的孝心,但也难保有心人利用这点,拿捏要挟,干出许多逼死人命之事,何况病患只需请医用药为准,那种动辄残伤人体的行径,大不可取。” 皇帝的脸色,显然还有点不以为然。 杨仪把心一横:“皇上,这些事,之前臣在外头行走,见过不少!俞大人所说并非危言耸听。” 皇帝讶异地看向她:“你见过这种事?” 杨仪道:“是。之前在南边,就曾见有一户人家,家中叔父病倒,竟逼迫侄女割其乳以入药……族内以孝道压人,那女子只能从命……竟流血不止,那些大夫又不能查看,胡乱开了药,毫无用处……” 薛放跟俞星臣先前虽听她提过那些民间的案例,但杨仪没说过详细,此刻都听怔住。 此事发生之时,杨仪正巧从哪里经过。 闻听如此凄惨,实在于心不忍,就悄悄地找那人家的嬷嬷,说是自己能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