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俞星臣淡淡地问道:“乔公子,此物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榻上。” 乔小舍反应过来,叫道:“我怎么知道!” 俞星臣道:“你真不知道?” 旁边的元学正道:“乔小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不跟俞大人如实交代?” 俞星臣道:“你大概不晓得,丁镖曾经告诉过艾静纶,他有你的把柄。今晚上他约艾静纶相见,就是为了告诉他……有关你杀人的真相。” 乔小舍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欲言又止。 俞星臣道:“是不是你发现了丁镖要背叛你,故而杀人灭口?” “我怎么可能!”乔小舍道。 俞星臣静静地望着他:“乔公子,你有什么话,最好赶紧说出来。等到了巡检司,本官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乔小舍逼于无奈,叫道:“罢了罢了,我跟你们说实话吧!什么小丁约见艾静纶,那只是我们设计好的!” 原来丁镖跟艾静纶示好,其实并不是真心的。而是丁镖跟乔小舍两个事先商议的计策。 他们知道艾静纶住在扈远侯府,薛放是个暴烈厉害的脾气,他们不想公开动手得罪。 所以表面上反而跟艾静纶套近乎,摆出一副化干戈为玉帛的样子。 丁镖问艾静纶之前嚷嚷乔小舍是凶手的事,也是故意提起,借由头行事。 果真艾静纶上心,丁镖就跟他约定了晚上在假山洞见面。 艾静纶虽然半信半疑,但好奇心胜,必定要赴约。 殊不知这是乔小舍跟丁镖的计策,就是想要引他出来,然后行欺凌之实。 丁镖是有点儿龙阳之癖的,半夜三更的在假山洞,干点什么不言而喻。 其实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只不过这种事情,等闲是不会有人嚷嚷出来,所以监内虽然有吃了亏的,可还是默默地忍气吞声,宁肯不提。 乔小舍知道丁镖会武功,如果趁人不备,在那漆黑的山洞里,“天时地利人和”的,拿下艾静纶自然是轻而易举。 所以他反而比约定的时间慢了一步才到。 不料眼见将到了,却发现丁镖急匆匆地往回跑,背后艾静纶还在叫他。 乔小舍当时不明所以:“怎么回事,没得手?” 谁知丁镖推开他,二话不说,跑的更快。 乔小舍怕给艾静纶看见,只好暂时躲开,心中动怒,想要回去质问丁镖。 不料在寝室里扑了个空,他只当丁镖这小子临时变卦或者怎样,这会儿躲着自己。于是先行回房。 如此不多时,就听到外头吵嚷,起身打听,才知道丁镖死了。 等乔小舍说完后,俞星臣道:“既然这样,丁镖之物,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榻上?” “我怎么知道?”乔小舍像是被蜂子蜇了似的:“我还想找人来问问呢。” 俞星臣打量着少年,比起艾静纶来,乔小舍的屋内找出了丁镖丢失的“零件儿”,自然嫌疑最大。 他回头看向元学正:“我想先将乔小舍收押,学正是何意思?” 元学正犹豫了会儿:“事情未曾查清之前,请俞巡检务必低调行事,切勿张扬。” 俞星臣点头。 不料乔小舍叫起来:“什么?将我收押?你们把艾静纶放了,反而拿我?岂有此理!” 灵枢一招手,两个士兵入内,一把将他反剪了手臂。 乔小舍可跟丁镖不同,他不会武功,顿时惨叫:“你们!太放肆了!可恶!我必定不跟你们善罢甘休!” 把乔小舍拿下之后,杨仪那边儿,也已经给小黄看过了。 似乎是石子之类的东西,正中小黄的脖颈,颈骨裂了,暂时不能动。 幸亏小黄命大,也幸亏杨仪在。 杨仪料理妥当,俞星臣带人回来,告诉她在乔小舍房中找到那东西的事。 “是他做的?”杨仪问。 俞星臣道:“尚未可知。”又转头去看小黄,见狗子躺在桌上,两只眼睛湿漉漉,有点无神地望着他。 回想方才经过,俞星臣眼神沉沉地道:“出手的人,自然是想杀了这只狗子,只不知是什么原因。” 灵枢也恨恨道:“还有什么,当然是怕豆子跟小黄带我们去找到证据,别叫我抓到他!” 俞星臣不语。 杨仪道:“有一件事。想拜托大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