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做数。” 两人说着,马车已经到了宁国公府门前。 国公府的人听闻是巡检司上门,忙入内禀报,管事出来迎了入内。 不多时,乔国公亲自出来。 彼此相见,乔建道:“犬子先前回来之后,便病倒了,一直高热不退,过午之后才稍微安妥,薛将军放心,只要他好转,我立刻亲自送他去巡检司。” 薛放道:“俞大人可并未催着公子前往,相反他很担心乔公子的安危,怕有个什么大症候拖延了,所以特意请了杨侍医来给公子看看。” 这虽是客气的话,细品却不太中听。乔建道:“犬子先前已经请了大夫,之前又有巡检司的太医来给看过,何必再劳烦杨侍医?” 杨仪自有一番话说:“很谈不上劳烦,今日我在宫内,蒙婉妃娘娘召见,多有赏赐,本正不知如何报答娘娘厚恩,所以听说了府内公子害病,不管如何,到底也要过来看看,尽尽心意。” 乔建听说是婉妃召见了杨仪并且厚赏,这才肃然起来:“这……” 杨仪道:“要是国公爷有什么顾虑,那我不看就是,只恐娘娘回头责怪我不肯尽心罢了。” 乔建闻听忙道:“呵呵,京城内外,谁不知杨侍医大名,平时请都请不到,如今可巧……少不得就劳烦了。” 当即起身,领着两人向后而行。 乔小舍的院子颇大,墙角数块太湖石,几树芭蕉,衬着粉墙,很有几分清幽气象。 薛放打量着,只觉着那纨绔恶徒真是白瞎了这个好地方。 几个侍女立在廊下,掀开门帘进内,淡淡的药气散了出来。 转过中厅,进了卧房,见偌大的拔步床旁边,一张锦屏风徐徐展开。 床帐半垂,有个贴身丫鬟正在挽起另一边的帐子,看到人进来,忙后退行礼:“老爷。” 乔国公问:“公子怎样了?” 丫鬟道:“才方喝了药,正睡下了。” 乔国公看了眼,回头看向杨仪:“劳烦杨侍医。” 薛放扫了眼那面屏风,陪杨仪迈步向前。 杨仪先看了眼病者,却见乔小舍脸颊微红,额头见汗。 将他的手腕搭住,略听了片刻,重新放下。 起身出外,乔国公问道:“杨侍医,犬子如何?” 杨仪蹙眉:“公子现在服用的可是‘桂枝汤’?” 乔国公面露惊诧之色:“杨侍医这也能看出来?” 杨仪道:“还是请停了此药。再喝下去,只怕就真成了大症候。” 乔国公脸色微变:“这可是蔡太医给开的药方……难道也有不妥?” 杨仪道:“桂枝汤虽是对付风寒的良药,但亦是解表之药,令郎如今的情形,实不宜如此了,再用下去,必定元气耗损。” 她说了这句,看向乔国公道:“国公爷难道不知?” 乔国公目光闪烁,勉强笑道:“多谢杨侍医指点。” “不敢当,”杨仪回头看了眼里屋,回头看向乔国公:“令郎的症状自非大症,要好也快的很。想必不用我多说。国公爷还是……择良药用之,与其用饮鸩止渴的法子,倒不如壮士断腕。” 乔国公脸色陡变:“杨侍医这话、我……却有点不明白了。” “国公爷有什么不明白的?”杨仪垂眸淡淡地说道:“古来有‘辕门斩子’之说,流芳百世。难道国公爷不懂?” 乔建震惊地望着她,一时竟无法出声。 而在此刻,只听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