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府里答应不答应的事儿,王爷开了口,自然得遵从。” 薛放回头看向杨仪:“你瞧瞧,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要抢到我们跟前了。” 杨佑持道:“什么一个两个?” 薛放这才把要给小甘跟屠竹选日子的事情告诉了,杨佑持喜道:“好好,这果然又是件好事,包在我身上!” 说了这件事,杨佑持道:“虽然说不必哄闹,但一应的亲戚请客,是少不了的,不知道二太太能不能办妥当,我也得赶紧回家里去照看照看。”他问杨仪:“你也一起回去吧?” 回到杨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灯笼光芒下,地上一片亮晶晶的水渍。 杨仪跟杨佑持入内,到老太太房中请安,略坐了片刻,便自回房。 杨甯却没现身。 小连伺候她洗漱过后,也说起了杨甯要择日入王府的事情,原来杨府上下也为此诧异,只惧二太太之威,不敢出声。 孙妈妈道:“说来也奇怪,之前三姑娘在顾府住了几日,总病恹恹的。忽然又说进王府……也不知怎样。” 杨仪吩咐:“不必说这些。” 制止了孙妈跟小连,杨仪心中却想起昨日在太医院里,杨佑维那无所适从、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当然知道那天早上,杨佑维被请了去顾家给顾朝宗看诊。 或者…… 擦干了头发,杨仪靠在床边看皇帝所给的那本《周易参同契》。 勉强看了几页有关于房中术,忽地联想跟薛放的种种,脸上微热。 不知不觉,听到外头雨声越发密了。 杨仪不由把书放低,想到杨甯入宣王府,不免回想起昨日宣王府赴宴之事。 王府内殿,顾瑞河俨然在座,还有另外两位王府的属官陪同。 薛放跟杨仪心里正因为霜尺的事情多有疑虑。不过两人自然不会露出来,何况不晓得宣王突然请客是什么意思。 酒过三巡,顾瑞河借口解手离席出外。 不多时,薛放也随之外出。 “那霜尺真死了?”廊下,薛放开口第一句。 顾瑞河并没有任何意外,反问道:“小侯爷还关心这些?” “她可是杨仪经手治疗过的,”薛放盯着顾瑞河:“我总要弄清楚。” “霜尺自然是已经身故,”顾瑞河镇定地,语气淡然:“她已经不复存在,小侯爷听的没错。” 薛放道:“你这话,听着很怪。” “她伤的本就重,虽有杨侍医尽力照料,但毕竟人有旦夕祸福,也是无法。” “所以你就这么快幡然醒悟,另谋高就了?” 顾瑞河侃侃而谈:“您是说定亲的事?我毕竟是顾家人,自然不能做那不肖子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是常理。” 薛放看着他平静的脸色,想到那日他气急败坏护着霜尺之态,一个人真的会在短短数日里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也许会,也许…… 薛放哼道:“罢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横竖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自己的选择,跟我无关。只要你别后悔就是了。” 顾瑞河的唇动了动,只是一笑。 当时薛放暗暗告诉杨仪此事:“我看他脸上一点儿伤心之意都没有,你说他是天生薄情呢,还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