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闻所未闻。 应该不是认真的。 皇帝却又看向另一边:“端王觉着呢?” 大家忙看端王的意思。 端王正色道:“父皇明鉴,儿臣觉着,俞尚书所说跟王兄所说都有道理。毕竟疫情势若水火,杨侍医一个女子,在危难之时,所作所为,更胜男儿,正是所谓‘巾帼不让须眉’,故而儿臣私心认为……若是要封赏,又岂能因她是女子而有藏掖?那样,未免不公平。” 众人听端王也这么说,虽仍惊讶,但这话却挑不出错来。 黄祭酒甚至说道:“端王殿下所言极是。” 麦御史符学士等几个,虽也觉着端王的话有理,但毕竟历来极少女子加官进爵的,想必皇上只是听个高兴。未必真的如此,于是也跟着点头。 皇帝笑道:“既然众爱卿都这么认为,那……朕……” 他抬手抚过下颌,仿佛在沉思,寻思半晌道:“既然不能委屈了她,那……就封个永安侯吧。” 皇帝的声音不高,仿佛是才想出来的语气。但轻描淡写,仿佛是理当如此。 但这句话,却把在场几位大人们都吓得痴呆。 就算俞鼐跟林琅两个猜出来,皇帝是想抬举杨仪,甚至可能封官进爵,但也没想到,皇帝一开口,竟是封侯! 他们两个对视了眼,都看见对方眼中的错愕之色。 而在皇帝说完后,辅国将军孙铉先忍不住开了口:“皇上、您方才说……是封侯?对杨仪封侯吗?” 皇帝瞥了眼,没言语。 魏公公在旁忙笑道:“将军怎么没听清楚,老奴这耳聋眼花的都听得很清楚,皇上说要封杨侍医为永安侯。” 孙铉的嘴巴张了张:“可、可她一个女子……” 魏明笑道:“方才几位不是说了么,不能因为杨侍医女子的身份而委屈了她,要一碗水端平的。” 孙铉拧眉,看了看身边的几人:“可、可……她又不是什么冲锋陷阵战功卓著的……就为她封侯,是不是太轻率了……” 麦御史,符学士跟礼部、吏部两位尚书也都是差不多的想法,听孙铉说了出来,便道:“是啊皇上,还请三思。” 皇帝冷哼了声,不理不睬,却问林琅道:“当时疫症初起,杨仪是怎么做的?” 林院首忙道:“回皇上,杨侍医亲自请缨,去了最凶险的南外城。” “她在外城做了什么?” “她召集了当地的保长里长等,命把各家各户的病患都聚集于团练营,统一照看治疗。这样做,可以免除更多的百姓被感染。她亲力亲为,照看病患,苦思良药。” 皇帝看向旁边的兵部尚书:“朕问你,疫病传的最凶那两日,巡检司有何动作。” 龚尚书道:“回皇上,当时有北原的细作潜入京城,后来证实是去了南外城,据说还想挑唆病患冲出团练营,引发哗变,继而冲击内城。幸而给薛放及时赶去制止。” 皇帝问:“若薛放不去,会如何。” 龚尚书皱皱眉道:“据冯雨岩跟俞星臣所言,若他晚去一步,细作恐怕得逞。” 黄祭酒麦御史众人几人,有的知道,有的不知详细,不觉都细听,又猜测皇帝为何会问这些话。 皇帝看向麦御史:“你御史台那些人,在服何药?” 麦御史道:“回皇上,升麻鳖甲汤。” 皇帝又看向宣王:“你得的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宣王道:“是杨仪从南外城传出来的,肯求皇上以万民为念,下诏命太医院开生药库,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