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俞星臣先前不知是在顾莜马车里出的事,也是不假思索的这么认为。 “此人是冲着二奶奶的,”俞星臣盯着顾莜,望见她脖子上的那道醒目而骇人的红痕,“您该清楚吧?” 顾莜窒息。 良久,她决然道:“不、我不知道!”然后顾莜翻身:“我不想再说了,头疼的很。” 门外杨甯的声音响起:“俞大人,还是莫要太咄咄逼人吧。”她一直都在。 俞星臣淡然向后瞥了眼。 杨甯又道:“假如俞大人问完了话,那就请便吧。” 杨登有些狐疑地望着俞星臣,他不明白为何俞星臣会说,那刺客是冲着顾莜而来。 若非深信俞星臣,他简直要怀疑俞巡检弄错了。 俞星臣刚要转身,又看向顾莜:“二夫人,若你知道什么,还请务必如实告诉。” 顾莜没出声。 杨甯似不悦:“俞巡检。” 俞星臣盯着顾莜道:“想来,二夫人也该明白,假如真的有人想对二夫人不利,既然开了头,那……这就并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顾莜猛然一颤。 “若不想还有下回,那就尽快配合巡检司,将人缉拿归案才好。” 俞星臣没等门外杨甯再出声,转身向外。 他出了门。 杨甯被青叶跟冬儿扶着,望着他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俞大人是来问话求配合,还是在审人。” 俞星臣敛着双手:“娘娘信不信都好,我也是为了二夫人着想。” “你若真为母亲着想,就不必来恐吓她。” “不敢,娘娘误会了。” 他自始至终,没多看她一眼,这冷淡如水的神情,落在杨甯眼里,却好像能掀起滔天巨浪。 恨极了。 手指甲掐进了掌心,刺出深深的印痕。 此时,杨登从里头走了出来,看到他两个的情形,却没有很在意,只道:“甯儿,且照看着你母亲。” 他看看俞星臣,先行出外。 俞星臣对着杨甯一欠身:“告退。” 两人出了院子,杨登才问俞星臣:“你方才说什么?那刺客是冲着二奶奶来的?你当真吗?” 俞星臣把薛放跟自己说过的话,告诉了杨登。 杨登目瞪口呆:“真、真是冲她……可、这说不通啊。是什么人要对她不利?” 他也想到了这些日子杨家树大招风,但就算如此,也不至于针对顾莜。 他甚至想到了漕运司顾家,莫非是顾家的仇敌?可也说不通,若是顾家之敌,针对一个早就出了阁的妇人,不对。 “世侄,你可知道是什么人?”杨登只能看向俞星臣。 俞星臣呵了声:“世叔,这正是我想问二夫人的,她必定心里清楚。” 杨登不明所以。 “我想,二夫人未必肯对我们说实话,但是对世叔……或许不同。”俞星臣道:“为了她好,还是尽快说出实情为妙。” 到了前面见过宣王,略交代了几句,俞星臣便要先行离开。 谁知才走到前厅,就见一个太监带了杨仪从外而来。 两下相遇,都停住步子。 俞星臣先打发那太监,对杨仪道:“你也是为了郡主而来?” 杨仪忙问:“有眉目了没?” 俞星臣道:“顾二夫人……没说什么有用的。” 之前俞星臣来的时候特意打听过,当时在现场的侍从们众口不一。 因为那身影出现的太诡异,消失的又迅速,仓促之中,又且惊心,大家看不清也是有的。 只记得身法轻灵超乎想象,最重要的是,头发是白的,似是个老者。 而又有侍卫隐约记着,穿的仿佛乃道袍。 但就算这些只言片语,跟顾莜方才所说的,却似乎相左。 高大?相貌狠恶?脸上有疤?年纪四五十岁…… 以俞星臣的经验,加上顾莜说这些时候那闪烁其词的眼神,他不相信。 杨仪满目忧虑:“刺客会不会对小郡主不利?” 她还不知道,刺客本是冲着顾莜的。 俞星臣道:“倘若那是个聪明的,就不会伤害小郡主,毕竟他的目的非是郡主。” 杨仪愕然:“不是郡主,难道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