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愚蠢,我当着她的面,说杨甯不错,说杨甯可怜,我都不知当时她是什么心境。” 俞星臣发现薛放的眼角有些泛红。 若锦衣玉食千宠万爱的可怜,孤身漂泊九死一生的又如何?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 但他们竟然还不知足,非得把她赶尽杀绝! 薛放回头看向俞星臣:“我知道你跟杨甯有些瓜葛,但是,你要是想拦住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俞星臣吁了口气:“谁说我要拦着你了。你又怎知道,我跟你的心意不是一样的。” 迎着薛放疑惑的目光,俞星臣道:“只不过,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这些过去的事情也不要再翻出来,一来涉及江湖事,困难重重不说,更重要的是,不管如何都会影响杨仪,她的名声本就轰动,虽不乏赞扬之声,但也不知多少人暗中嫉恨,若再有这种事,被那些小人抓住,那更加是众口铄金,不可言说了,毁誉参半还是轻的。” 杨仪在医术上自然无人可诋毁,但她是女子,竟似天然的招惹话题,而尤其让那些闲人钟爱的,就是她的隐私之事。 倘若这种事散播出去,断的清楚的,知道是继室不容而谋害,那些糊涂的,鸡蛋里挑骨头,无事生非,添油加醋,不知道会编排出些什么话来诋辱。 薛放问:“那你想如何。” 俞星臣淡淡道:“如今小郡主被掳,皇上命追查此事,只从这件上着手就是了。” “你是当真的呢,还是缓兵之计?为护着杨甯?” 俞星臣呵地笑了:“小侯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不过是公事公办,何况,侧妃娘娘哪里用得着我护着?” 正在这时,蔡太医从门口走了出来。 他左右看看,忙对杨仪道:“永安侯……” 杨仪着急走近:“是父亲如何了?” 蔡太医忙道:“不不,是侧妃娘娘忽然腹痛,杨院监请您帮着看看。” 杨仪忽然心情复杂。 室内,杨登已经被扶着坐了起来,正有些担忧地望着杨甯。 宣王坐在另一侧,间杨仪入内,道:“劳烦永安侯。” 杨仪垂了垂首,上前号过杨甯的脉,顷刻道:“娘娘并无大碍,只是大概是一时惊急,导致偶动胎气,也不必服汤药,以后……留心静养便可无碍。” 榻上,杨登略松了口气,道:“必定是因为这清早的就跑了来。都为我……其实我不过是、夜间疏忽才出了点意外,倒是不必担忧。娘娘还是同王爷回去吧。不然我在这里也不安心。” 杨甯轻声道:“父亲不必如此……对我而言,没什么能比得上父母安危更重要的。” “不可、咳,如此说,”杨登看了眼宣王,怕宣王因此话不乐,“你还是去吧。” “不如父亲同我一起回王府。”杨甯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杨登。 杨登一顿,摇头道:“不可,王府岂是随意出入的地方,何况我很快就好了。” “但母亲必定记挂父亲,只怕也不会安心休养……” 听到这里,杨仪道:“王府上下伺候的人不缺,亦有太医,难道非得父亲守着么?何况父亲的身体不佳,劳烦娘娘回去告诉,也不要再强人所难了。” 杨甯看看杨登,见他沉默,于是竟道:“既然这样,那便听姐姐的。” 宣王一直没插嘴,此刻才站起来:“时候不早,还要进宫,既然院监没有大碍,本王且去,请好生休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