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样的不得?而且她是摆夷女子,我本就不愿碰外族女子,酒醒后更后悔了几分,听说她嫁了人还有了子女,那又何必?十七,你难道觉着我真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对了,据说他家里还有人在,木桃叶倘若真的陪寝,他们家中之人肯定知道些眉目,你不如细问之。” 薛放揉了揉下颌:“那你方才说你也有责任是何意?” 狄闻垂眸:“我明知道龙勒波他们四人并非善类,但他们在本地根深蒂固,当时为了泸江的安稳,所以只能行笼络的手段,而他们四人为了讨好于我,看我青眼于木桃叶,必定会去为难木桃叶一家……他们家后来生出的那些事,我想多多少少,也跟我最初那一点起意脱不了干系吧,要知道我毕竟是羁縻州的巡检司大将军,辖下生出此等惨事,岂能完全与我无关。” 薛放琢磨片刻:“那么,您只见了木桃叶一次呢,还是……” “仅只一次。”狄闻甚是笃定。 薛放吁了口气,回头看向门外。 狄将军蓦地抬眸,整个人也微微坐直了几分。 门口处,狄小玉扶着韩青,正站在那里,看韩青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都听见了。 “你刚才所说,都是真的?”韩青问道。 “原来……”狄闻已经下了地,他低头看着韩青:“我今日才知,你恨我。” 韩青道:“在人头谷的时候,他们说过这件事你也参与其中。” 狄闻仰头,他长吁了口气,眉峰皱蹙:“自从我收留了你,教你认字、武功……看你在巡检司内一步步到如今,我膝下无子,早已把你当作半子,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这十三年来,你竟不知道?你相信那些人的话,不信我?” 韩青的目光闪烁。 这些年来,韩青也曾犹豫过,狄闻收留了他,待他如子,毫无保留。 韩青觉着狄闻未必会干出那种事,毕竟这些年他明里暗里观察,狄闻并不是个贪好女色之人,虽位高权重,但从不以势压人,军民有口皆碑。 可韩青始终记得人头谷中所听所见,始终过不去那坎儿,仿佛相信了狄闻……就背叛了自己阿爹一样。 所以只能让自己恨他。 狄小玉走到他身后:“青哥。”她眼中含泪,咬紧了嘴唇,咬的快要出血。 虽然向来不太在意巡检司的事,可是此番韩青犯下如此大罪,已经是死罪难逃,狄小玉深知。 狄闻久久没有说话。 薛放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 终于他转身往外走去,出了精舍的门,见斧头正呆在门口:“十七爷!刚才狄将军的近侍把这封信给了我。说是京内府里来的信。” 薛放意外,接过来一把撕开。 他囫囵吞枣飞快看完,口中喃喃,最后终于把那信揉成一团扔回给斧头。 斧头赶忙接住:“十七爷,信里说什么?是不是让您尽快回去?” 薛放不理会,负手往外而行,正走到院门口要迈步,冷不防外头有人也正上来,两下蓦地撞在一起。 那人身形一晃,几乎给撞飞出去。 薛放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对方的肩:“忙什么你……” 话未说完,他看清楚被撞得人正是杨仪。 望着眼前这张苍白的脸,因为受惊,她的双眸显得格外的黑,一如他梦中所见。 一股奇怪的酥麻从后脊嗖地爬起,薛放猛将手撤离。 杨仪本就正向后倾倒,被薛放一松手,她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