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俞星臣?” 薛放也不屑一顾地:“他还说跟杨甯没什么?不然怎么会冒险把端王拉下水,也要救那妇人?我要问问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蔺汀兰的唇一牵:“你就要启程离京了,还这么忙?或者你想……” 薛放等他开口。 蔺汀兰道:“你想在离京前,把危害到杨仪的这些人都除掉不成?” 薛放否认:“那却不至于,若都除掉了,岂不是省了你的事,有的事情你干比我干容易。” “你指的是那些脏事。你真会打算盘。”蔺汀兰哼了声,悻悻然。 薛放笑的和气:“什么叫脏事,乌鸦别嫌猪黑,你不是其中熟手么?嫌弃什么。” 蔺汀兰欲言又止,警告他:“你最好谨慎些、别漏出去,不然……” 薛放却叹道:“你有功夫担心我泄密,还是多操心操心你们公主府的那位吧。” 蔺汀兰的脸色也变了:“夜兰?” 薛放转身,撩了撩花架上自己那盆素兰:“他应该知道你的事吧,昨儿杨仪还去过公主府,不知为什么最近她很忙,我几乎都看不到她人。”自言自语般提了这句,薛放不太高兴:“她明明知道我这两天就要启程了,反而忙的每天不着家。” 近来,杨仪要么是在宫内当差,得闲就在崇文街看着小猷,还去过夏府一趟,甚至南外城也去过、为看望付逍一家子的情形如何。 除了这些,昨儿又添了公主府一位蔺夜兰。 对于杨仪去别的地方,薛放倒是没什么话可说,可想到她去见蔺夜兰,夜兰还曾经想要她杀了他,何况还有个阴晴不定的永庆公主,简直叫人不放心。 说到这个,薛放想起一事,他问蔺汀兰:“蔺夜兰说,让杨仪杀了他,你就会断了对她的念想,可有此事?是什么道理?” 蔺汀兰顿了顿:“这恐怕是他一相情愿的想法,不过……” “不过怎么?” 他们是双生子,从在母胎之中,便互相感应。等到降生,亦是如此。 有时候蔺夜兰不舒服,蔺汀兰也会心烦气躁,蔺汀兰在外受了伤,蔺夜兰的病就更重些。 往细里说,两个人的喜怒哀乐,几乎都有所感应。 而蔺夜兰的意思是,假如杨仪动手杀他,蔺夜兰自然而然,会生出对杨仪的抵触之意。 而这种生命毁于她手的天生敬畏憎恶感,蔺汀兰一定会感应到。 以后就算夜兰不在,蔺汀兰心中对于杨仪那种抵触不适之感,也依旧会在,必定会吞噬他对她的爱意。 这是蔺夜兰的打算。 蔺汀兰离开之时,薛放送出院门。 正打算叫屠竹去找杨仪,看看她在哪里,就见俞星臣缓缓向外走去。 薛放正要找他:“俞巡检。” 俞星臣脚步顿住:“小侯爷有事?” “有,”薛放走到他跟前,上下一打量:“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要旧情复炽的,为什么还里里外外,大献殷勤?” 俞星臣脸色陡变,狐疑地盯着他:“你……” “今时不同往日,人家的心都不在你身上了,俞巡检还巴巴地倒贴上去,有意思么?”薛放冷笑道:“该是你的机会你不肯抓住,如今她已是有夫之妇,你还想怎么样?” 俞星臣雪着脸:“你、你……你知道了?!” 薛放哼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