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能。”他不假思索。 原先没遇到她的时候,虽然早上也难免有些阳起之势,但那是因为他的心肺之气极足,肾阳充沛,但丝毫没有任何邪念,故而很快就能自息。 自从有了杨仪,心里便都是她,要扼住那种念头,就没有先前那么容易了。 杨仪故意道:“你要真的能忍,以后倒是可以试着练练那双修的法门。” 她可没跟薛放细说“止泻固元”的意思。 薛放笑问:“练这个对你可有好处?” 杨仪想了想:“没试过,不太清楚。” “那……那以后咱们试试。”薛放抱着她,恨不得立刻就要试试:“只要对你有好处,怎么都行。” 杨仪听了他这句话,心中没来由地一动。 转头看向薛放,眼神越发柔软了几分:“十七……” 薛放正把脸贴在她身上,不能亲,也不能动,抱一抱倒还是妥当的。 “嗯?” 杨仪被他紧紧抱着,似乎一辈子不能松手:“真舍不得我?” 薛放哼了声:“这还用问么?” 杨仪轻轻抚过他的脸:“我也舍不得不你……” 薛放一震,蓦地抬头看向她。 这几日他思来想去,总担心杨仪对自己冷下来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一点儿不舍的意思都没有?他心里总是惴惴的。 此刻听了她这句,只觉着魂魄都在悸动:“真的?” 他心念一动,本来强忍的情绪陡然勃发。 杨仪立刻察觉到。 毕竟他那物本就异于常人,要忽略也不容易。 屏息,杨仪不再言语,只是瞥着他。 薛放有点尴尬:“我不是故意的。”本来想往后撤撤,可又实在不舍离开她一寸。 杨仪默默看了他一会儿:“你呀。” 原本没什么雪色的脸上浮现润泽的轻红,像是春日开的第一朵桃花色。 俞府。 灵枢寻了一壶秋露白。 在陪着俞星臣回来、乃至送别杨仪的时候,灵枢见他心情不错。 不料进了一趟内宅,突然间情绪大变。 灵枢有点后悔不该找那么烈的酒……正在思忖要不要进去劝劝,却见俞鼐那边一个小厮,端着盆盛开的菊花走来。 那小厮笑道:“这一盆凤凰振羽开的最好,大老爷叫送过来给三爷赏赏。” 灵枢忙接了,先行道谢。待小厮去后,便赶紧借着由头,捧着花儿进门:“三爷,大老爷送了一盆新鲜的、叫什么凤凰羽毛的……” 俞星臣正又斟了一杯酒,抬眸一看,见细长的花瓣舒展,花瓣尾端微微卷翘,犹如凤凰的翎毛,花色橙红,华丽盛放,美不胜收。 他嗤地笑了:“这是凤凰振羽,傻子。” 灵枢见他露出笑容,反而觉着喜欢:“是是,叫凤凰振羽,我真是没脑子,转头就忘。放桌上么?” 俞星臣点头。 灵枢便给他放在书案旁边,迟疑着:“三爷,你的身子才养妥当,别紧着喝了……喝多了又难受,何苦呢。” 俞星臣听到一个“苦”字,淡淡道:“这就苦了?” 这么简单一句话,却让灵枢的心里大为难过起来,待要说两句话……可说什么好呢? 俞星臣把杯中残酒喝了,望着那盆花,忽地想起了唐寅的一首诗。 他凑近看了会儿,仰头叹道:“黄花无主为谁容?冷落疏篱曲径中……”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有人接着说道:“尽把金钱买脂粉,一生颜色付西风。” 俞星臣陡然一惊,本已经有些迷离的双眸微睁:“是谁?” 灵枢转身,却见门口处,袅袅婷婷的,正是叶蒨儿。 她手中端着一个托盘,忙俯身行礼:“三爷恕罪,我、我一时忘情……” 灵枢皱眉:“你来这里做什么?谁让你过来的!” 叶蒨儿道:“是我做了些金丝菊银耳羹……大老爷尝着说很好,叫我来给三爷送一碗尝尝。” 灵枢很诧异,走到门口,见托盘上确实放着一个春江水暖的粉彩盖盅碗,他特意打开看看,果真闻到一股淡淡的金丝菊的气息。 这会儿俞星臣道:“叫她进来。” 灵枢有点不情愿,可还是闪身站到了旁边。 叶蒨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