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至于被赶到定北城去。” 听他说的直接并不藏掖,大当家笑道:“好说,我们这些人虽是草莽,但……跟当官儿的却也有一点相同之处,那就是手都是不干净的,至于童太守,我们虽不曾交际,但据我所知,草莽之中也有人跟他互有来往……这件事小兄弟可知道?” “是么?”薛放惊奇道:“我年纪小,只在外头替人出生入死,这种分钱的好事哪里轮得到我?” 大当家越发笑道:“说的也是。不过,兄弟若是去了定北军,以后大家自然会熟悉。” 二当家上前低语了几句,大当家连连点头:“这个好说,不成问题。”抬手道:“去拿一百两银子出来!” 不多时,一个喽啰捧着个托盘出来,上头是十两一锭的银子,一共雪亮的十锭,整整齐齐。 大当家道:“这个,就当作见面礼,不成敬意。” 薛放看到那满盘银子,啧啧了两声:“是不是太多了?”一个土匪,居然有这么慷慨,可见素日搜刮的百姓血泪有多少。 大当家道:“好说,以后都是自家兄弟,自然同碗吃肉。” 薛放笑道:“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座的这些贼寇们,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如今见这少年“人不可貌相”,竟是这么贪婪的人,便都放心地笑起来。 门口处,钟军师皱了皱眉,眼神有些狐疑。 钟军师暗中打量着薛放,但任凭他心思缜密看人厉害,此时却无法猜透这少年到底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贸然闯入虎穴,还是故意为之。 但如果是故意为之那也太愚蠢了,他又不是三头六臂,且只带了几个人。 方才军师在外故意慢了一步询问外间还有何人,负责巡逻的喽啰说山下只有十几个人在。 本来还担心是官兵的里应外合之计,这么看来,也不是官兵攻山。 钟军师百思不解,望着薛放心想:难道真的是个被家里宠坏了的无知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在这里乱闯? 如果只是那样,倒也罢了,不足为虑。 薛放看了眼那些白银,目光却望向大当家身旁。 原来从他方才进门,就看到在大当家的身侧立着两个人,一个怀中抱着一把刀,另一个,却是拄着一把一丈多长的银枪! 而细看,那把枪非但长的惊人,最令人震惊的是它的枪身跟枪杆竟是一体的,不像是寻常长枪一样枪杆多用竹制木制。 他一眼就留意到,只是没得机会开口。 大当家察觉他的眼神,转头看了看:“兄弟对这个感兴趣?” 薛放道:“这把枪看着有点来历,好生威武。不过看着通体都如镔铁所制,如此沉重,应该只是仪仗摆设,没有人能够挥得动。” 大当家面上露出得意之色。 旁边一个匪首道:“算你有些眼力,这当然是我们大哥惯用的兵器。” 薛放仿佛意外:“什么?不可能吧?” 大当家道:“杨兄弟年纪轻轻,眼力确实不错,这枪确实是镔铁所制,但枪头用的是精钢淬银,告诉你,这枪尖之锋利,可以轻易地把铠甲刺穿!” 薛放却着实地震惊:“当真?这,是不是夸大其词了。” 他一再质疑,大当家啧了声,吩咐道:“拿盾牌来。” 外头很快取了盾牌前来,大当家起身,见他生得果真威武,膘肥体壮,这体格有点像是廖小猷,只是比小猷要矮小很多,但就算如此,也是颇有声势了。 又有一名喽啰上前,两人帮手,才将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