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竟没有人出声,都只死死地盯着决明跟门口众人,不知将要如何。 王娘子冷哼了声,觉着可笑。 她正欲开口,忽然那老门房一阵颤抖:“你你、你说什么?” 王娘子愕然转头,却见门房惨叫了声:“啊……什么东西,滚开,打死、打死他!” 刹那间,他竟当众发起狂来,浑身抽搐,乱挥乱打,像是在跟什么搏斗。 众人都惊呆了,尤其那些家奴们,原本是看热闹,此刻都吓得后退,有几个退不迭的,竟倒在地上,连滚带爬。 老门房却抬手抓向自己的脖颈脸上,叫道:“这畜生……救命,救……”声音凄厉,而手底一阵乱抓,鲜血淋漓,脸上,脖子上,甚至胸前衣裳,都溅满了血迹,看着甚是骇人! 那些围观的百姓们也看的明白,有人吓得尖叫,有人拔腿想逃,可又不知究竟,瞪着眼看。 眼睁睁地,那老门房跌倒在地,身子扭曲着,从抽搐到安静,竟死了过去。 靠得近点儿的家奴看向他颈间,却见血肉模糊,顿时想起昨日王圪的情形,又惊又怕,扭头吐了起来。 沈太守的眼睛发直,不知这是个什么情形。 他本是要来破谣言的,没想到目睹了一场妖邪做法。 暗暗叫苦,沈笙呆看俞星臣,却见俞监军浅浅皱眉:“原来他真有这种本事。”又瞥了眼不远处的王娘子。 王娘子本以为一场闹剧,没想到这老家奴真如昨日王圪一般的死法!她脸色大变,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决明看向她:“你……” 王娘子后退半步,又站住。 决明指着她道:“你也是坏的……” 王娘子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颈,略觉紧张:“住口,我、我不……” 她看看决明又看向那老门房:“你、你休要吓唬我!我是不相信的。” 斧头道:“决明可是才咒死一个人,你也逃不了!” 决明幽幽地望着她:“黄皮子会来报仇,报仇,你……” 王娘子身边的仆妇们吓得四散逃开,她慌张之下,跌倒在雪中。 冰凉的雪在掌心融化,王娘子呼吸不稳,叫道:“你吓不到我,这不可能!” 斧头道:“怎么不可能,他先前已经咒死了王圪……” 王娘子昏头昏脑,看了眼决明,竟觉着他的眼睛里幽沉沉,像是有什么在窜动,随时会跃出来,抓碎她的喉咙。 恐惧突然擭住她的心,她有一种预感,自己很快也将如王圪一样! 不,不对…… “不是!”王娘子仿佛抓住了一丝救命稻草似的:“王圪不是被咒死的,他是喝了毒酒才死了的!你你你、吓不到我!我不相信你会什么咒法!” 最后一句,声嘶力竭。 就在王娘子吼完之后,仿佛盯着她的那双极压迫人的幽深的眼,忽然消失不见了。 王娘子愣住,回过神来才发现,取而代之的,是周围更多双惊愕的眼睛。 沈笙问:“你……你说王圪是喝了毒酒才死的?” 王娘子的脸色惨白,她看看决明,又看向俞星臣,最后看向门口……心里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俞星臣道:“你确实没有说错,决明的确不会什么咒法。” 话音刚落,院门处一阵骚动,原来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