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都思忖:“嗯……” 金环怒视:“格庆,你是不是疯了!” 格庆盯着她:“你还想替他说情?哼,倘若胥少主回来,发现你处处维护他,你猜少主会怎么样!” 金环冷着脸道:“我只是按照少主吩咐行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小王子看看他两人:“你们两个怎么总是争吵,不许吵了,弄得我耳朵疼。”说着一指俞星臣,“先把他关到牢房,好生看着就是了。” 俞星臣道:“殿下做主,也该如此。”他又平静地望着金环,微微倾身道:“多谢姑娘先前照看,费心了。” 金环眉头紧锁,欲言又止,只满目忧虑地盯着他。 那侍卫格庆本来很得意,见金环这样,便又沉了脸。 有北原的士兵将俞星臣押到了王衙的大牢。 这大牢虽然比马奴营地要强一些,但其阴冷残酷却也不相上下。 几个看守牢房的北原士兵看见俞星臣,一个个横眉冷眼地盯过来。 忽然,有个牢头模样的分开众人上前,用北原话说道:“这个人不是之前烈亲王送回来的吗?听说给金环姐姐好吃好喝藏在房里,就差睡在一个被窝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有个侍从匆匆走来,对那牢头道:“格庆侍卫长讨厌这个人,叫你们不用客气,折磨他一番。” 他们用的是北原话,自然不用特意避开俞星臣。 牢头听完笑道:“侍卫长一定是因为金环姐姐对这个人好,嫉妒的眼睛红了。” 侍从走后,牢头把俞星臣上下打量了会儿,指了指他的身上:“长的真不错,穿的也不错。” 两个狱卒会意,扑上来便要动手。 俞星臣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摆手:“不必,我自己来。” 牢头见他很是从容,愣住。 俞星臣举手将自己的夹袍,棉服都脱下。 牢头极为意外,眼珠转动,又盯向他的靴子。 俞星臣索性把靴子也扔给他,牢头大概是看到他的态度不对,眯起眼睛,用生硬的官话道:“还、还有。” 再脱,可就是中衣了。 这次,俞星臣也有点儿不能忍。 此时又有一人走来,对那牢头低语了几句,牢头才道:“行了吧,把他押进去。” 俞星臣被送入一间满是人的大牢,这十几步远,他整个人已经冷的浑身发抖。 才入内,一个狱卒拎了一套脏兮兮的衣袍跟一双落在地上也没人捡的靴子,扔给了他。 牢房中大概十多个男子,个个形容枯槁,在阴暗的光线下,仿佛一帮愁苦的鬼魅。 就算俞星臣被推进来,也极少有人愿意抬头看,都已经被冻的半死不活的,连抬眼都不肯。 俞星臣看着地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衣袍鞋子,慢慢捡起来,穿在身上。 然后他端详了会儿,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慢慢坐下。 旁边的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望见他的脸,略略怔住。然后拉了拉身侧的人。 一个,两个……四五个,满牢房的人都看向俞星臣。 他虽然身着破烂的衣衫,但神情却依旧端静从容,众人打量他的容貌,虽大多不知他的身份,可看他的神色气质,便知道必有大来历。 “你、你是什么人?”良久,俞星臣身旁一个人低声问道。 俞星臣道:“囚犯。” “问你原来的名字,在大周……是什么官职?” 他这份气质,自然一看就是当官做宰的出身。 俞星臣垂眸不答。 那人恼了:“你有什么不可说的,哼,到了这里,指不定那天就没了性命,你告诉我们,到你突然没了的那日,我们还能替你传个名讳呢……” “那倒也不必。”俞星臣淡淡地。 那人怒道:“你、你这是什么语气,以为自己还是当官的不成?到了这里,就都是猪狗不如的人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个声音,迟疑地问道:“你、你莫非是姓俞?” 俞星臣转头看过去,黑乎乎的一片,他自问不认得说话的人。 那人的眼睛却瞪大了几分:“你、你真是俞家的……俞三爷是不是?” 俞星臣见他已经认出来,便道:“是。您是?” 那人要站起来,可冻的腿都麻了,摇摇晃晃:“我、下官我……曾经在京内有幸见过三爷一面儿……您不认得我,我是庐州麦……” 此刻牢房内的人已经议论纷纷:“俞三爷?难道是新任来北境的监军?!” “怎么监军也被捉来这里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