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烈此刻已经跳了起来。 “你……你……”胥烈死死地盯着晓风,试图起身。 晓风被他吓了一跳,忙后退数步,戒备地:“你干什么!”他伸手摸向腰间,那里,有付逍给他的一把小匕首,虽不大,却锋利。 胥烈上气不接下气,又咳嗽几声,重新趴倒。 晓风见他没有动,才稍微放心。 定神,晓风道:“哼,我还以为你想干什么呢,告诉你,你不要试图如何……再这么吓人,我就戳你两刀!” 胥烈心头震颤,不知怎地,有一股寒气儿在体内盘旋,当然不是因为晓风的恐吓之语。 “你是……”他终于问出来:“你是谁?” 晓风瞪大了眼睛,蓝色的眼睛里却是恨意:“我叫晓风,你之前差点害死我娘亲!还想杀我的!你都不知道?” 胥烈的脑袋都有些乱了:“你、就是那个晓风?” “还有哪个晓风。”晓风愤愤道:“你这坏蛋,最好老实点!” 胥烈听见自己的心怦怦大跳,眼睛仍在晓风脸上逡巡。 望着小少年的脸,记忆中那玉雪可爱的孩童的样貌,突然浮现! 痴痴惊怔中,却见少年身后,黎渊抱着双臂站在门口,正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祖王城。 雪山峰顶的金色灿影,正不动声色地开始蔓延。 俞星臣看着身旁的女子:“之前,娘娘听了我的故事,不由分说,认为是金环告诉我的。” 胥皇后淡淡一笑:“是啊,若不是金环跟你泄露,你又如何能说的一毫不差。” 俞星臣道:“实不相瞒,这些都只是我的推论。” 胥皇后皱眉,蓝色的眼珠盯着俞星臣看了半晌:“俞监军,你果真高明,怪不得先前在巡检司的时候屡破奇案。” “我有个不情之请。” 胥皇后疑惑:“哦?” 俞星臣道:“我已经跟皇后娘娘说了半个故事,如今斗胆想请娘娘,亲口给我讲一遍你的故事。” 皇后的脸色比雪山更冷:“你是不是觉着……你是人之将死,故而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俞星臣呵地笑了:“那……娘娘不如就当作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告诉我那个故事,让我也可瞑目。” 胥皇后听了这话,似笑非笑。 缓缓走开几步,却并不是往路上,而是往两侧雪中。 脚下咯吱咯吱,发出几声响。 俞星臣见状,便跟前两步。 两个人仿佛立在茫茫雪原之中。胥皇后看向远方:“你的故事没有说错。两个本来不可能遇见的人,一见钟情。” 她本来不会跟任何人说起这隐秘。 但面前这个人,显然不同。 俞星臣有一种会让人跟他推心置腹的能力……当然更重要的是,胥皇后觉着,对一个将死之人倾诉心底隐秘,倒也无妨。 当初,北原跟定北城两下相持。 胥宝沁跟胥烈尚且年少气盛,他们两个假扮行商之人,就是在大周,北原以及鄂极国等都游走行商的博特人,带了些货物,在定北城外的偏隅小镇上,名为买卖,实则是“玩闹”,并观察定北军的情形。 那日,胥烈因为无聊,竟带了两个人,跑到林海之中打猎,谁知竟遇到了一只饿极了的花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