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 戚峰瞪着他,俞星臣叹了口气:“北原的兵力,至少是在二十万以上,这还是剔除他们在夏州那边儿的十万人马。你明白了吗?” “哈,”戚峰先是一笑,继而道:“你是担心他们发二十万人前来咱们打不过?” “二十万是打底。”俞星臣皱眉道:“别忘了还有之前逃走的北原大营的军马。” 之前说雪崩摧毁了北原大营,十万军马消失殆尽,但事实上并不是十万军马都死在雪崩中,毕竟,那雪席卷到此处,威力已经大大减弱。 最多是令北原人失去斗志无法再战,当时死了的虽也有千余,但溃逃而回的更多。 可他们必定也憋着一口气。 戚峰走到俞星臣身旁,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还没有开打,就先担心起来了?放心吧,只要他们敢来,管他多少人,打就是了!无非是你死我活!” 俞星臣默默地望着他,自己可没有戚峰这样豁然的性子,他想要的是稳赢。 戚峰却又负手长叹道:“如今我担心的可不是北原,不知道十七究竟怎样了。” 俞星臣想起来:“是了,我也正还有一件事……如果薛放、”他打住,又斟酌用词道:“倘若今日尚无他的消息的话,我便要调威远的穆不弃前往夏州。” 戚峰起初不懂他之意,听完后心中很是不悦。 他竟是担心薛放有个万一,复州那里群龙无首,所以想叫穆不弃前去做主帅。 戚峰立刻道:“不会,十七一定没事。”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外头乱糟糟地,隐隐有狗叫声。 俞星臣一听,立刻向外紧走了几步,果真,只见小乖一马当先跑来,然后是豆子,最后才是斧头。 斧头磕磕绊绊地向内走,眼睛红肿着,一看就知道痛哭了很久。 俞星臣猛地看他这幅模样,心头一沉,脚步不由放慢。 戚峰后来居上,迎上前喝问:“怎么了?你这小子先前跑哪儿去了,叫人担心?” 斧头看见俞星臣的时候,还能收敛几分,看到戚峰,竟踉踉跄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戚峰,哭道:“戚疯子,十七爷他、他……” 戚峰抓着他肩膀把他推开:“什么?你好好说话,不许给我流马尿!” 斧头咬着牙,颤着嘴唇道:“十七爷没了!” 戚峰好像被雷打了一下似的,猛地松开他后退,吼道:“你说什么!敢胡说我揍……” 俞星臣在旁,喉头动了动:“斧头,你……怎么知道的?” 斧头哭着道:“是那个该死的狐狸告诉我的,他说、说亲眼看到十七爷没了的……” “吓我一跳!”戚峰的嘴唇抖了抖,大力摆了摆手:“原来是胥烈,那小子最诡计多端,他说的话岂能相信!他吓唬你的!” 斧头道:“不,他说的是真的,我看得出来他不是吓唬我。” 戚峰瞪向他。 俞星臣紧闭双唇不肯出声。 斧头吸了吸鼻子,又道:“还有黎、黎渊也知道了……他已经去追胥烈,他叫我带话给俞监军,他要杀了胥烈才回来……”说到这里,斧头哇地一声又哭起来。 俞星臣一向清明的脑袋有些乱了。 他深呼吸,想要找到点儿不同的说辞,目光所见,却是豆子向着他身旁小步跑过来。 俞星臣若有所觉地转头,毛骨悚然。 他看见杨仪正默默地站在角门处,右手扶在门框上,正在微微地发喘。 戚峰心慌意乱,他绝对不相信斧头的话,但是又怕“万一”是真的。 猛然看见杨仪出现,戚峰本能向着她走了几步,欲言又止。 俞星臣口干舌燥:“杨……” 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