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冻土很快就被他们夺回去了,下一步自然就是夏州。” 薛放哼道:“那也得他们敢,他们打冻土,我们没法儿插手,但只要踏入大周的疆域,那就不一样了。我们自然是师出有名。” 费扬阿见他这样坚决不肯发兵,心头微冷,突然听了这句,隐约觉察出一点不对。 但此刻他心慌意乱,竟无法认真想明白,只苦求道:“薛督军……那你到底该怎么才能出兵相助?什么我都答应!” 薛放叹道:“老费,别这么说,出兵这种大事,若在北境境内,自然是我说的算,但出了北境,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你们国内的事,我去伸手……不管打赢打不赢,都不好听。上回帮你们收回冻土,虽是皇上的意思,可军中那些因而伤亡的将士之手足,还背地里骂我、说把自己的人头送出去,为了别国拼死拼活,值得么?” 他从不是个爱讲理的人,可此刻突然变成了世上最“讲理”的,而话里话外绕不开“我的,你的,你国,我国”之类的话。 费扬阿瞪向他:“你、你的意思难道是……” 北境内的事情薛放才能做主,冻土不是北境的,他自然不会出兵。 那除非冻土是北境的范畴……但这怎么可能? 费扬阿叫道:“薛十七你……” 他望着薛放义正词严的脸色,后知后觉,回想当时薛放痛快利落撤出冻土,难道……难道从那时候起就预料到今日,从那时就开始了算计? “这是不可能的,冻土是我们的地方!”费扬阿忍不住。 薛放反而满脸惊愕:“肥羊,你在说什么,那当然是你们的地方,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正因为是你们的地方,我才不能插手啊。要是我的地方,我岂会在这里干看着?” 费扬阿差点被他一口气堵死。 “你你、薛十七……我真真是看错了人,原来你才是最狡诈的那个……”费扬阿浑身哆嗦。 薛放啧了声:“什么狡诈,你闹误会了是不是?” 费扬阿正怒不可遏,他旁边一个心腹听了出来,忙道:“亲王,不要动怒,好好商议。” 薛放道:“对,你叫嚷也无济于事,不如赶紧让你们国中发兵就是了。我们大周有一句老话——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可是至理名言。” 费扬阿道:“让北原人打到这里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薛放瞥着他。 费扬阿的心腹用尽全力将他拉开,到了门外,才道:“亲王,你做什么得罪薛督军?” “我气不过,他算计我……”费扬阿叫道:“我咽不下这口气,索性让北原人打过来……他也讨不了好!” “算计?”心腹苦笑:“亲王,你想想看,薛督军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这是三国之事,不是讲‘人情’的时候,而且他做的可以了,如果他想侵吞冻土,从一开始夺回冻土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占据不走,当初您跟众将士不也是这么担心的么?可他偏偏把冻土还给了咱们,是咱们没有守住……怪得了人家吗?” 费扬阿快把脚跺碎了,怒道:“你你……你替他说话?” “这是实话,虽然很难听,”心腹叹道:“方才您说让北原人打过来,如果真到那地步,兴许也正中薛督军下怀,冻土落入了北原之手,他再跟北原打,夺走冻土,那会儿名正言顺,就未必再拱手让给咱们了……倒不如……” 两人目光相对,费扬阿道:“你想让我把冻土给他?不行!打死我也不能够!” 心腹小声道:“这会儿在冻土,可还有咱们数万的兵马,您若不尽快让薛督军松口,那些人就都死光了!那可是咱们一派的精兵,折损了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