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四听罢愕然:“这……这为什么?” 江公公垂头:“我、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初十四听到屋内一声急促的低呼。 他耳力极佳,立刻听出是杨仪,声气不太对劲,似乎是在叫薛放。 初十四几乎按捺不住,纵身掠到门口,抬手搭上门扇。 他听见一声低低咳嗽,然后是杨仪道:“十七!你敢走,我就……就生气了。” 这一声,大大出乎初十四的意料。 他睁大双眼,有点不知所措。 屋内,薛放站在地上,衣衫还有些不整。 他回头看向杨仪,见她半伏在床边,方才那一推似乎引得她不舒服,正在低咳。 薛放咬了咬唇,重新走了回来,他并没有上榻,而只是蹲在了旁边。 仰头望着杨仪,薛放叹气道:“我又不着急,干吗要这样呢?之前跟你的那一次,你尚且说你的体质不适宜放纵什么的,这会儿正病中,难道就适宜了?还是说,你……” 他的目光闪闪烁烁,盯着杨仪,心跳开始加快,脑子同样。 薛放拧眉:“还是说你有什么、没告诉我的、你才……” 四目相对,杨仪顿了顿:“你瞎说什么?偏会乱想。” 薛放却仍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这么做?” 杨仪被他逼视着,心头一阵震颤,只能抬手掩住唇假装咳嗽,垂眸道:“你问的我无话可说,难道这还得有什么原因么?之前你……想做这些事的时候,我可问过你什么?” 薛放一顿,想到从前,讪讪道:“这、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杨仪轻声道:“你愿意的时候就行,我愿意、就不行了?” “当然不是,”薛放生恐误会了她,忙以双掌撮住她的手:“你的身体若好好地,我自然求之不得,你要多少都行,可现在……” 杨仪听到他说“要多少都行”,脸上不由红了起来。 她低咳了几声,示意薛放上来。 薛放听从,可上来后,便立刻把她拥入怀中,竟是不许她乱动。 杨仪啼笑皆非:“你干什么!” 薛放道:“我可信不过你……也信不过我自个儿。” “什么话。” 薛放垂眸,只是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便足以让他心猿意马,何况她再上手撩拨。 “总之你不许动,我陪你睡就是了。”他哼着说。 杨仪试着挣了挣,他竟然抱的很牢靠,纹丝不能动,她的力气且只有这么点儿,无奈道:“你松开些,别碰到你身上的伤,别只管用蛮力。” “我没有,”薛放笑道:“是你力气太小而已,我根本都没有用劲儿。” 杨仪没了法子。 本来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也以为必然是没什么难度的。 毕竟薛放对她早就情根深种,情难自已的,且她从不主动,这次岂不是会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可万万没想到,居然失败了! 杨仪哪里知道,虽然薛放不晓得她为何一反常态,但他的直觉发作,敏锐地察觉不对,所以竟能在那心醉神驰之时,硬是清醒过来。 天知道把她往外推,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杨仪看向他面上,无可奈何。 这一次,他把她牢牢地困在怀中,并不是为做什么,反而是怕彼此做出什么。 杨仪叹道:“你就打算这么安安静静抱着我一晚上?什么也不做?” 薛放笑说道:“等你好了,我必定没日没夜的补回来,一晚上都不许你睡,行不行?” 杨仪欲言又止,又过了半晌,她道:“十七,我好不容易才想这样,你错过这次……可别后悔。” 薛放哼哼道:“一顿饱还是顿顿饱,我还是明白的。” 杨仪气的笑:“你还真是聪明绝顶。” 薛放道:“是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何况以前在京内那样好的机会都没逾矩,这会儿我又急什么,反正是我的人,一辈子长着呢。” 杨仪听着他“一辈子长着”这句话,心头一窒,万语千言,忽然间都化成了纷纷扬扬的白雪,自心头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