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的碎发蜿蜒地贴在耳后。虽狼狈,但那副仪态还是无可挑剔。 她身旁的女人将身子伏得很低,从头至尾一言不发。 “陈姁,去问院正,大阿哥如何,若无大碍就送他回云崖馆。” 说着,又看向成妃:“你也跟着去后面看看,哀家听不得你在这儿哭。” 成妃忙站起身,抽泣着蹲了福,跟朕陈姁转到牡丹雕纹的大银屏风后去了。” 成妃去后,太后摘下手中的佛珠,啪地一声拍到茶案上,引得顺嫔和淑嫔肩头一颤。皇后抬起头,轻声道:“皇额娘,今儿太晚了,不如,先将和妃看守,等皇上回来,再行细问吧。” 太后冷声:“皇后不要开口。事关皇家子嗣的性命,皇后不能替皇帝分忧,已是大罪,若还存心包庇,就更是德不配位。” 一席话,说得皇后也只能跪下请罪。 太后重新看向王疏月与云答应。 “和妃。” “在。” “哀家再问你最后一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疏月伏低身来:“奴才不敢欺瞒太后娘娘,是奴才收买主子娘娘的身边人,谋害大阿哥,被祐恩寺的云答应撞破,奴才自知有罪不能逃脱,更是辜负的皇恩,羞愧万分,只有跟太后娘娘认罪,请您降罪,方能乞一丝心安。” “和妃,人人遇到这样的事,都是竭力撇清,你到好,在哀家面前一样不落得全部认下,你当哀家糊涂吗!” “奴才不敢。” “你该知道,谋害皇嗣是大罪,你就不怕哀家赐你一死,让你连见圣求绕的机会都没有?哀家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要害大阿哥。” “奴才回太后娘娘的话,是奴才,是奴才要害大阿哥。请娘娘降罪。” 她额头磕在地上,“咚”的一声响。仍旧重复着将才的话,丝毫没有改口替自己开脱的意思。 皇后眼见太后脸色,便对顺嫔和淑嫔道:“你们都下去。” 顺嫔没说什么,淑嫔却道:“太后娘娘秉公问事,妾们……” “糊涂,本宫的话你们是不听了是吗?淑嫔,你走不得就让人来伺候你走。” 淑嫔忙道:“奴才知错。” 说完,跟着顺嫔一道退了出去。 春永殿中的人一下子退了个干净。 太后抬手摁主眉心,沉默了良久。 “好,和妃,你不肯说实话,哀家就不问你了,皇后,传慎行司的人过来,把这个祐恩寺的贱妇带走,哀家要听她口里吐出来的话。” 皇后忙道:“母后,三思啊。” 背后传来一声沉重地叹息。 云答应撑起身子来。“娘娘,不用慎行司,您想听什么话,奴才照着说就是。” 王疏月忙捏了一把云答应的手。压声道:“不能认。” 云答应目光一柔,“丫头,你不懂,太后娘娘听不到要听的,是不会放过我的。我今日认罪伏诛,皇上也许会伤心一时,可时间一久啊,就什么都忘了。好丫头,你陪着他,他会好的。” 说完,她抬起头向太后望去。正要开口,王疏月却摁死了她的手,一阵吃痛,她又把声音吞了回去。 与此同时,王疏月膝行了几步,迎到太后面前。挡在她前面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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