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庆贺之事免了,反让大办下半年皇后的千秋。 一是宽太后的心,二也是借王疏月表了个“抑汉而重蒙满”的心。 十二是有了几房妻妾,内院和睦的人,何庆这么一说,他也就懂了。想着自己这个皇兄也是不容易。委屈了王疏月,这会儿想着补救,奈何清溪和藏拙挨着,只得逼着自个三更天起来,到澹宁挑东西。 正想着,澹宁居启了门,内务府的总管太监亲自捧了红木盘出来,见自己的本家主子在外面,忙至跟前行了个礼。十二朝红木盘里扫了一眼,瞬间相通了为什么自家的福晋从宫中回来之后,为何总对宫中时新的打扮颇有微词。 红木盘里放着十二枝素净的玉簪,嫔妃们喜欢的花丝镶嵌,点翠,烧蓝,金银错等好工艺一样没有。 他咧了咧嘴,实在不好说什么。 听里面已经叫传。只得道:“你这就很不懂事,既办皇上的差,怎可耽搁得,赶紧去。” 说完,整了整顶戴跟着张得通跨了进去。 澹宁居灭了灯火,宝子刚伺候皇帝洗过手,十二进去的时候,皇帝还掐着帕子在出神。十二在门前请安。皇帝这才回过神来。 “哦,起来。张得通,给你十二爷搬张墩子过来。” 十二谢了恩,撩袍坐下。 皇帝放下帕子,“说你四更天就进来候着了。早啊。” 十二道:“这几夜雷雨声大,臣弟安置得不稳,也不知皇上可歇得好?” “朕到歇得好。” 他这一句话,当真说得春风满面。搞得十二都有些不习惯。 “咳。” 皇帝也觉察出了十二的不自然,咳了一声,正声道:“今儿召你来,有两个事,第一事是翰林院荐到江苏做学政的那个人,跟王授文上回跟朕的提,补你内务府衙门缺的人是一个人,朕想索性让你也过个眼,看是往哪里放好。” 十二忙道:“当然是紧江苏的事。” “也不是你这个说法,江苏那地方的学台上,朝廷前后拿了多少人,看着地方上的监生们家里肥,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都压不住那贪银的手。照朕的意思,前任江苏学台要严办,这一任得也要好生斟酌。南边的那些文人,即便朝廷派出去的人两袖清风,他们都还存着两三分疑,别说明目张胆肥私囊的。科举本是给朝廷选人,可这些选上来的人到对朝廷心存怨怼,这也不怪他们。都是这些放出去的人,把朕求贤的拳拳之心,全给泯了,可恨至极。” 十二理解皇帝的心。带头应是。 皇帝饮了一口茶:“第二件事,是你提的木兰秋狝。” 十二一听这话忙道:“皇上说这事,臣就惭愧,敬王几个议政王说皇上今年才过了痘劫,该保重龙体,仔细调养。” 皇帝摆了摆手。 “这事不拿出去议,一议起来,他们也是矛盾,一方面想朕去,一面有要上折子劝朕保养身子,都是套话,今年是朕登基得第一年,虽户部的事情耽搁下来,时间有些紧,但蒙藩四十九旗喀尔喀青诸部,朕还是要见一见,还有,承德普仁寺建成,朕也要去看看,所以就不发放出去拖时日了,就朕的和你拟定。 “是,那便要在热河停留一月了。” “停吧。朕也想陪皇额娘去散散,对了,科尔沁的老亲王如今如何了。” “听说还下不得榻。” 皇帝往后一靠:“一会儿王授文过来,你提醒朕,拟旨命其长子从围。” 正说着,张得通在外道:“万岁爷,程大人他们到了。” 皇帝点头道:“传。” *** 王疏月这边正和善儿看绣样。 善儿从一大早开始,心里就不爽快,不断地嘟囔着:“主儿一年就一个生辰,说不做就不做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