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在鼓里。” 岑璋又是一惊:“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幕后黑手另有其人?”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后,又觉得困惑,“那这件事……父皇可知道?” 皇后凝神望着地上斑驳摇曳的树影,悠悠开口:“他之前或许没想这么多,可我被逼的回南苑这一出,总能让他再静下心来想一想了。” “原来是这样……”岑璋一时间心头复杂,他原本以为母妃只是单纯的生父亲的气才来了此处,却原来里面暗藏玄机。不过也是,他应该了解母后的,母后素来做事稳妥,怎么会因为纯粹的赌气就来了南苑呢? 只是,昨晚上被伤到了应当也是真真实实的吧,他分明记得昨晚上母后的脸色很不好。 似乎瞧出了太子的心事,皇后道:“璋儿你记着,生于皇家,便永远不要奢求寻常人家的血脉亲情,否则便是给自己的内心增加负担。” “那母后呢,你与父皇之间……”岑璋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为何有时候他觉得父皇母后感情很好,可有的时候却发现似乎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 皇后笑看着他:“夫妻之间的相处也是一门学问,你还小,不必过问这些。但有一点你要牢记,在这深宫六院之内,能让我们母子永远安稳走下去的,不该是仰仗你父皇那随时都可能转移到别人身上的深情,而是智慧。” 岑璋似懂非懂的垂着头,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沉默着一时无话。 “你们母子二人居然没睡,在聊什么?”顺熙帝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望向皇后时目光柔和。 岑璋对于顺熙帝这个严厉的父皇还是有些怕的,一看见他直接便站了起来,恭恭敬敬行礼:“父皇!” 顺熙帝略点了点头,过去走到皇后旁边的杌子上坐着:“你们在说什么?” 皇后浅淡一笑,将手里方才擦拭好的雪梨递过去:“没什么,陛下怎的没多睡会儿?今日捕鱼你也累坏了。” 顺熙帝接过她递来的雪梨咬了一口,甜脆多汁,又因为用井水镇过,在这炎炎的夏日里倒是很能消暑,吃进去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舒畅了:“睁开眼看见你没在,所以便起了。” 他说罢四周看了看:“阿宁呢,还没起吗?”继而望向太子,“那丫头睡得沉,去叫醒她,若白天睡得久了她夜里又该睡不着了。” 岑璋得了吩咐哪敢不从,应诺去了屋里。 院子里此刻只有帝后二人,皇后随意翻阅着膝上的书册,没怎么搭理他。顺熙帝一时间遭受冷落,抬手拿起那书看了看:“在瞧什么?” 皇后无奈笑笑:“打发时间罢了。” “阿媛打算何时回椒房殿?”他执起她的手,将她拉至自己身边,迫使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 皇后顺势环上他的脖子,略想了想道:“明日吧,人都来了,总要在此住上一晚。” 顺熙帝亲了亲她的手心,突然道:“以前景旗和宁姝吵了架,宁姝便闹着收拾包袱回娘家。每当那个时候,景旗就会被母后骂着去宁家接人,我还总幸灾乐祸的笑话他,没想到如今做了皇帝,倒也尝到了被媳妇抛弃的滋味儿。” 提到以前,皇后也叹了口气:“宁妹妹是被宁伯伯和宁伯母宠着长大的,脾气骄纵了些,遇到事儿总爱哭闹,性子又烈。我以前总劝她收收自己的性子,否则将来找不到好婆家,不过幸好,后来有景旗如珠似宝的宠着,时间久了,性子反倒也温顺了不少。” “对了,今日午憩时我做了个梦,你猜我梦到谁了?”顺熙帝捏着她的手突然问道,那神情看上去神神秘秘的。 皇后抬眸看他,略微摇了摇头。 顺熙帝道:“不知怎的,突然梦到了冯子谦,你说要跟他离开,把我吓坏了,醒来发现你没在身边,就赶紧出来寻你。不过幸好,只是梦……”他说着抱紧了她。 皇后捧着顺熙帝的脸,明显看到他眼底的慌乱,心上涌出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