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璋内心也有挣扎,颇有些不忍地道:“庆茹,自今日起你便是孤的正七品昭训,孤会补偿你的。” 庆茹却只笑着没有应,只是道:“时候不早了,殿下请回吧,妾身想静一静。” 岑璋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句:“那你好生休息。”说完又嘱咐简桃好生照顾着,这才起身阔步离开。 他一走,庆茹整个人险些瘫软在地上,幸好被简桃给搀扶起来,看她一脸痛苦她急的要哭出来了:“夫人,夫人您怎么样了?殿下也太狠心了些,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 庆茹脸色煞白,感觉腹部隐隐有疼痛传来,她突然挣脱简桃跑至花盆前,单手塞进吼间致使自己有恶心的感觉,突然身子往前一倾,黑色的药汁被她逼吐了出来。 简桃被她的举动吓坏了,正不知所措,便听庆茹励声吩咐:“还愣着做什么,去找太医!” 这个孩子不能流掉,绝对不能。 这时候她若再没了孩子,或许这辈子就完了。 简桃闻此回过神来,忙转身欲出去,却又被庆茹唤住:“小心行事,莫要让太子的人瞧见。” —— 因着狄青的话,漪宁也留了心,翌日便着佟迎去打听。 晌午晋江阁放课之时,在回南苑的路上,佟迎对她禀报:“郡主,奴婢已经打听过了,太子身边的确有个宫女被抬为了侍妾,名字叫庆茹,昨晚上不知怎的又升为了正七品的昭训。” 漪宁心里早信了狄青的话,此时再听到佟迎的禀报也就愈发平静了,仿佛心里压了很久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一般,浑身都是轻松的。 太子已经有了得宠的侍妾,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做第二个岑伯母的。如此,先前纠结的问题便都不是问题了。 当日晚上,大家一起在南苑用过午膳之后,漪宁出来时太子也随着从屋里走出。 两人并肩走出院子,沿着湖边随意走着。 因为心里早已做好了决定,这次漪宁便也没再逃避,见他欲言又止的,她抢先道:“太子哥哥,听闻你宫里有个昭训很是得宠,她年纪应当比我大不了几岁吧,若是得空让她过来找我玩儿,左右我在这宫里面也没什么人为伴。” 岑璋闻此,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停下步子,十分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庆茹平日里都待在东宫并不外出,他也从不让人在阿宁面前乱说什么,父皇和母后更不会多言,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件事阿宁究竟如何得知。 漪宁却不以为然地笑了:“我作为妹妹关心一下太子哥哥的生活状况又有何不可?” 她说完这话,见岑璋站在那儿欲言又止的,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只自己继续沿着湖边走着。 岑璋盯着她的背影抿唇凝视片刻,突然追了上去:“阿宁!” 漪宁回过头来,一脸纯真地看着他:“太子哥哥,怎么了?” 岑璋默了须臾,犹豫着向她解释:“阿宁,庆茹的事是我当初喝醉酒一时惑了心智才临幸了的,她只是一个姬妾,并不会影响什么的。阿宁,你当知道,我心里面最在意的那个人是你,我一直想娶的人也是你。” 岑璋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向她袒露心扉,说出来的话也是相当的露骨了。这样的话若搁在前两天,她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心态,但如今却平静了很多。 她抬头看向他,神色淡然无波地与他对视:“太子哥哥,岑伯父和岑伯母说我已经长大,再过两年便该嫁人了,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在想自己将来究竟想嫁一个什么样的夫婿。” 见他不说话,她继续道:“我也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想法自然也和其她姑娘家大同小异。先前所想的也无非是找个喜欢自己,把自己呵护在掌心,最好未来的婆婆和小姑子也是那等好相与的。” 太子闻此眸中闪过一抹喜色,上前抓住了她的双手:“阿宁,你说的这些我都刚好合适不是吗?你我自幼一起长大,我对你好不好你当是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