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了。他现在就是妥妥的叛国贼,若是被濮宁郡的将士抓回去,只怕会落个斩首示众,全族抄斩的下场。 所以管东平才这么害怕,他比任何人都怕沭阳城失守,巴不得援军死在这群西楚人手里。 淡淡一笑,纳兰夜抬手止住了永安,看着管东平道:“管大人不用惊慌,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本王的要务非但是要守住这座城,还要继续北上将整个北越都拿下,而管大人你的要务,就是继续处理那些西迁的百姓,做好他们的工作,绝对不能在半路上出问题。” 见纳兰夜如此镇定,管东平不由得暗自吞了口唾沫。不愧是西楚战神,所向无敌,眼见十万大军杀来都面不改色,怕是除了纳兰夜之外,再不做第二人想了。 “是,下官这就回去,一定不会让楚王大人失望的。”管东平按捺住惶惶不安的心,总算离开了。 等他一走,纳兰夜立即起身朝城主府外走去:“永安,跟我上城楼……” “是,元帅!” 大街上已经全部戒严,纳兰夜一挥大氅,犹如标枪般精神,眼中闪着明灭不定的寒芒。众西楚将士正在准备迎敌,一见纳兰夜从容不迫的样子,更是没了半点担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准备工作。 来到城门前,才从军需处赶来的袁兴已经集结号方阵,手持长枪骑乘在马背上。一看纳兰夜来了,他立即跳下马背,大步走了过去:“元帅!” “情况如何?”纳兰夜问道。 “回禀元帅,这批北越士兵是从濮宁郡方向来的,据探子回报,领兵的正是濮宁郡守魏昌伦。他已经集合了濮宁郡的五万城兵,外加北越京城赶到的五万大军,一共十万,正朝我们这里杀来,想要夺回沭阳,预计最多还有一个时辰就会达到!” 瞳色一暗,纳兰夜抬眸朝大开的城门外看去,一众驻扎在城外的西楚将士整齐列队,骑乘在战马上,手持长枪,已经做好随时冲锋陷阵的准备。 “请元帅下令!”永安抬高声音,握紧了手中的刀,眼中满是希冀。 “十万人马……魏昌伦……”纳兰夜却没有回答,反而咀嚼着这几个字。就在袁兴和永安都有些不解之时,纳兰夜却返身上了城楼,袁兴看了永安一眼,后者立即跟了上去,紧跟在纳兰夜身后。 站着城门上,纳兰夜极目远眺,注视着前方遥远出隐约可见的黑点。漫长蜿蜒,笼罩在一片灰黄的扬尘之中,一看就是对方的骑兵,不下一万之数,全速纵马狂奔下越发显得来势汹汹。 大战在即,永安非但没有担心,反而冒出了一些兴奋。对于这些视为死仇的北越将士,他从来就没有胆怯过,本来还以为攻下沭阳之后,会和夙阑城一般平静无波,收编好百姓就继续攻打下一个城池。 哪知……他们还没有走,对方就率军来攻,妄图夺回沭阳,已经有些手痒的袁兴越发热切起来,浑身都热了。只想着等敌军进入攻击范围,就带着大军冲出去迎战,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握紧了拳头,永安道:“元帅,时间紧迫,您快下令吧!” “好!传本帅命令……”纳兰夜幽深的目光闪过一抹杀机,沉声道:“城外五万大军即刻进城,关闭城门,死守。” 什么?非但不攻,反而进城,还要关门? 永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元帅,对方马上就要攻来了,您怎么还关门……”非但让城外已经准备好迎敌的将士们进城,而且还要关闭城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用多问,马上去!” 回答永安的,却只有简洁的几个字,纳兰夜根本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在众将士狐疑纳闷的眼神中下了城墙。 刚下去,纳兰夜就被等在下面的袁兴拦住了:“元帅,你怎么……” “没时间解释了,袁兴,你马上让传令官击鼓,让城外的将士们立即进城,然后关闭城门,做守城战。必须保留实力,不许全力,只要不让对方攻进来尽可。” 说完,纳兰夜冷冷看着他:“这场守城之战,本帅就交给你了,若是胆敢开门迎敌的,一律格杀勿论,若是敢一鼓作气吓跑了对方的,本帅事后自有重罚。总之,只许拖延时间,不得强攻,不让对方进城即可。”说完,纳兰夜也不看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转身就回了城主府。 留下一众已经准备迎敌的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弄不懂这是什么。 袁兴简直手痒的要不行了,闻言痛苦道:“元帅这是怎么了?敌军来了明明就该痛击才对,直接将他们剿灭,才十万而已,我们又不是打不过,为什么元帅要下这样的命令?” “别说那么多了,元帅可是下令了,这一次只需拖延,不许胜利,还不许打的太过吓跑了对方。”永安无奈的耸耸肩,身后的亲卫立即前去传令,片刻之后城门上响起了擂鼓之声,而后一堆堆城外的将士鱼贯而入。 等到城外所有将士都进了城,城门缓缓关上,不过片刻,由濮宁郡守魏昌伦带领的十万大军终于冲到了城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