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问句,但纳兰夜语气中的肯定却是毋庸置疑的。 袁兴虽然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自己,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自是已经说过了,有什么问题吗?” 纳兰夜摇了摇头,“自然没有问题,我们该说的,该做的,已经说了,做了。他们不听,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袁兴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些许犹豫,“只是这样,他们真的不会闹事吗?” 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闹事?袁兴啊,你把他们想的太厉害了。况且,我们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他们东宛的军队又不归我们管,他们怎么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袁兴听到这里,眼神一亮。 “没错,他们东宛人又不归我们管。” 接着,他冲纳兰夜点了点头,便下去通知西楚的士兵了。 东宛营帐内,东宛帝端坐在在唯一的榻上,不怒自威,冷冷的看着萧宇祁。 “父皇,现如今我东宛虽然解决了表面的危机,但是他西楚却是虎视眈眈,这可如何是好啊。”萧宇祁规矩的跪在下方,眼睛都不敢直视东宛帝,事情落到今日地步,他是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的。 “你还好意思问朕怎么办,我东宛原本是和西楚势均力敌,南魏次之,三分天下的,但是就是因为你的冲动和鲁莽,让我东宛陷入这般境地。” “你,你到如今还好意思问朕。”东宛帝说着,捂着胸口用力的咳嗽着,枯黄的面孔憋的青紫。 “父皇,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萧宇祁急忙扶住了东宛帝,轻轻的拍着东宛帝的后背给他顺着气,“父皇,都是儿臣一时鲁莽,这才酿下了大祸,还请父皇责罚。” “责罚?” 听到萧宇祁的话,东宛帝眼里的精光一闪,心中早就有了计较,冷哼一声,“责罚你有用么?责罚你的话就能换回东宛的大好河山么,责罚你的话,能让我东宛转危为安么?” “这……”萧宇祁尴尬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所有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静静的听着。 “罢了,你先坐下,此事我们还需得仔细琢磨才是,莫让纳兰夜抓到什么把柄才是。”看到萧宇祁的反应,东宛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帝王权术,大多都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萧宇祁虽然深谙其中道理,但是毕竟资历尚浅,在面对东宛帝如此的心计,也是应乎不来。 “谢父皇。”萧宇祁恭敬的坐在了东宛帝的左手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那父皇有何高见呢?” “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给纳兰夜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知道,我们东宛绝对不是任人宰割的软骨头,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东宛帝低头沉吟了片刻,看着萧宇祁的眼眸中充满了算计。 “父皇说的极是。”萧宇祁低眉顺眼的说道,在东宛帝面前,无论他如何的有心机,却也只是班门弄斧。 “朕倒是有一个想法,只不过要委屈了皇儿你。”东宛帝定定的看着萧宇祁,等着看他的反应。 无论他答不答应,计划显然是已经成型了的,如此一说,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请父皇明示,为了东宛,儿臣愿意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萧宇祁的视线对上东宛帝锐利的双眸,心里一惊,突然跪在了地上,双手作揖。 其实萧宇祁可以感受得到,在东宛帝那里,自己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更何况自己上次做事确实是惹得父皇不快,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是东宛帝说什么便是什么。 “父皇自然是知道你对于东宛的心思,这么多年来你兢兢业业,父皇也全部都看在了眼底,若不是现在东宛遇到这样的境遇,父皇也万万不想走这步棋。” 东宛帝叹了一声,亲自把萧宇祁扶了起来,“这样做可能委屈了你,但是却对我东宛百年江山大有助益,你可愿意?” 一番话,恩威并施,萧宇祁是彻底的明白了,至于东宛帝口中所说的不得已而为之的棋,他多少也猜到了七八分。 心头突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但是萧宇祁仍然硬着头皮说道,“只要能让东宛走出这次危机,儿臣个人得失算得上是什么,还请父皇明示。” “太子,你果真是朕的好儿子。” 东宛帝欣慰的拍了拍萧宇祁的肩膀,老泪纵横,虽然很难从中探究到几分真心。 “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应该做的。”萧宇祁屏息凝神,他不想从东宛帝的口中听到什么,但是却又期待着东宛帝给他一个结果。 终于在萧宇祁期盼的目光中,东宛帝缓缓说出了几个字,“为今之计,就是你诈死。” “诈死?”萧宇祁不解的看着东宛帝,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果然,东宛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就是诈死,而且还要死在纳兰夜的手里,这样我东宛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