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多余的名额。再不然,就是通过每个夫子的大考,以极其优异的成绩成为特招生。 而这个叫纳兰长逸的,就是如此入学的。 第一时间,一向成绩在学堂排名第一,深的众夫子喜欢的魏良才感到了深深的压力,有种‘名次’和‘宠爱’即将不保的危机感。 对于纳兰长逸,魏良才一直有莫名的竞争心里,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为何要对一个才五岁的孩童生出这样的心思。 纳兰长逸没有看魏良才,他的功课都没了,不知道夫子会怎么说。 目光落在纳兰长逸面前,章文宣沉声道:“纳兰长逸,你的功课呢?” “夫子,他没写!” 突然,旁边响起梁栋的声音。 “嗯,没写?”章文宣有些惊讶。 “就是,夫子,纳兰长逸不但没写,还抢我的功课装成是他的。”说着,梁栋就拿起刚才被撕了名字的几张纸,送到章文宣面前道:“夫子你看,这是我的功课,刚才纳兰长逸要抢我的,还将他的名字写在我的功课上,我气不过,就撕了……” 一边说,他还一副气愤的样子看着纳兰长逸,仿佛当真是他干的。 章文宣恼了,转头盯着纳兰长逸:“纳兰长逸,说,是不是你撕了同学的功课?” “我没有。”纳兰长逸平静的道。 虽然没有料到梁栋会倒打一耙,但入学这么一个月,他也大致知道梁栋是什么人了,并不奇怪。 早就听说了昨天下学发生的事,章文宣眼神一挑:“还说没有?”他拿起梁栋手上的功课,指着那个撕烂的大洞,在纳兰长逸面前晃的哗哗直响:“你看看,这是什么?这不是你撕烂了?为了抢同学的功课,竟然将自己的名字写上去,简直是作假,欺瞒夫子!” “纳兰长逸,你小小年纪就知道作假,你好意思吗?” 看着章文宣气的胡子翘,纳兰长逸认真道:“夫子,我没有作假,这功课是我的,是梁栋……” 生怕被纳兰长逸揭穿了,梁栋抢先道:“夫子,我没有撒谎,不信你可以问李澜。” 李澜父亲李源是丰元侯的家奴,李澜虽然从小就和梁栋长大,但只能成为他的跟班,闻言立即道:“是,夫子,我亲眼看见的,就是纳兰长逸撕坏了梁同学的功课。” 一见二人胡说八道,张小宝憋不住了,起身结结巴巴道:“不是,夫子,不是这、这样的,是纳兰长逸的功课被、被梁栋抢、抢了,他撕的……不是、是长逸的……” “对,就是纳兰长逸撕的,张小宝,你说的对!” “不是长逸撕的,是长逸的功课……” “就是纳兰长逸抢我的功课,对啊!”故意曲解张小宝的话,梁栋大声道,脸上闪过一抹诡计。像他这种长在侯府的人,虽然还年少,但已经见多了后院母亲和父亲几个侧室小妾的心眼,早已经习惯了。 张小宝却被抢白,本来说话就结巴,哪里是梁栋的的李澜的对手? 章文宣看看一脸委屈的梁栋,又看看面无表情的纳兰长逸,想起二人各自的身份,心里的天平不自觉的就倾斜了。他狠狠的将撕烂的纸张拍到纳兰长逸的面前,怒道:“纳兰长逸,你又撒谎?” “明明不是自己的功课,还抢同学的,现在有人证明是你干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抄写的《三字经》而已,又被撕掉了名字,纳兰长逸的确没法证明,但是,他却抬起头,看了一眼魏良才:“魏同学,你都看到了过程,你给夫子说,是我撒谎,还是梁栋撒谎。” 这一句,所有人都没料到,梁栋顿时愣着了。 他找李澜给自己证明,没想到纳兰长逸竟然也会找证人,这小子看起来很精明,一点也不像才五岁的小孩子嘛。 他是见惯了大人之间的心眼和阴谋,可没想到学堂里一个小小的同龄人……呃,不,比他还小四岁的人,居然也能不慌不忙想到这点。 被所有人看着,就连夫子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身上,魏良才忽然觉得自己的分量无比重。 到底也没有慌,毕竟跟在父亲身边,他见的大多数也都是达官贵人和有钱发富户,在青竹班中,也仅有几个同窗会让他正眼相看。就连梁栋,如果不是他家里的缘故,他是根本不会搭理他的。 不屑,不顾,懒得! 但要让魏良才给纳兰长逸作证,他又不愿意了。 感受到了梁栋眼神的闪烁,魏良才冲着章文宣拱手施礼,而后才道:“回夫子,我刚才预习功课去了,没看到纳兰同学和梁同学之间发生的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