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凭杨芜那点伎俩,真能这么顺利?” 啧,难得听见他这么刻薄的口吻。 她想了想,大约明白了什么,偷着笑觑他的脸色,“你生气啦?” 薛崇挑眉看她,“我生什么气?” 嗯嗯嗯,没生气,就是有点酸。 她捧着他的脸仔细地看,看得薛崇都有几分闪躲了,才笑嘻嘻地放开手,吧唧一口亲在他眉心上,“好了,这下不气了吧。”她拿柔软的脸颊蹭着他的,“我听见那个小公公说成王找我的时候,心里害怕极了,就在想:要是你在我身边该有多好,那我就不怕了。” 她蹭人的样子像只小奶狗,目光带着依恋。 薛崇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柔和,“那你见到我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 “唔”她侧头,“感觉就像穿过了一个黑黑的洞,终于见到了光。” 她拿手比划了一个发光的动作,“你就像这样,站在那里看着我,还对我笑。” “傻样。” 江意水咬着唇笑。 她其实不太喜欢别人说她傻。 说她傻的人都不喜欢她,她能感受的出来,那些人的目光掩饰得再好,也改变不了里头的轻蔑。 每次看到那种目光的时候,她都像被针扎了一样,心里有些难过。 可他说她傻的时候,目光里头却只有宠溺。 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他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很喜欢! *** “多好的一个小娘子呀,说割舌头就给割了,这眼下把她安置到哪里去呢!”说话的公公有些发愁,“要不,咱们去问问寒秋姑娘?” 另一人嗤笑出声,“我说老哥,你这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吧!你也不看看这女的犯得什么事,勾引殿下啊!这寒秋姑娘能让她讨了好?行了,也别问了,把她往冷宫一扔算了。反正她都被割了舌头,娘娘也不可能再有话问她了。走吧走吧,早扔完早算,还一大堆活等着干呢!” 先头那个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两人一个扛头一个扛脚,把杨芜往那静思宫里头一扔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先前因为割舌而疼得昏过去的杨芜再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房间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四周摆满了奇怪的东西,把整个房间塞得满满当当地。 面前摆了一张长桌,桌前坐了个人,见她醒了,还哟了一声。 “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