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从容的吩咐夏秀。 待夏秀走后,慕容媚儿又吩咐夏嬷嬷出去守门,房间里便只剩下慕容刚、梅氏和慕容媚儿三人。 梅氏见状握紧慕容媚儿的手,“媚儿可是有话要说?” 慕容媚儿伸出另一只瘦弱的手,被慕容刚握在手里,这才流着眼泪道:“父亲、母亲,女儿不孝,恐怕不能再伺候你们了。” 慕容媚儿数度哽咽难言,死死握住二人的手。 梅氏也跟着抹泪,却还是劝道:“你别多想,好好养病,母亲让人请最好的大夫来替你医治,一定会好起来的。” 慕容媚儿却摇摇头,“我已经中毒太深,好不了了,今日请父亲、母亲前来就是想见你们最后一面。” “什么?是谁给你下毒,是不是那个慕容安意?”梅氏神色狰狞,狐狸眼闪过杀意。 慕容媚儿虽然也想将这件事算在慕容安意头上,却还是摇摇头。 “不是慕容安意,那是府上的姨娘?” 慕容媚儿见梅氏越扯越远了,忍着苦涩恨意开口,“不是,是李长昭。” “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要去问他。”梅氏实在想不明白李长昭为何会这么做,怒气腾腾的起身。 慕容媚儿想要拉住她,但身体却离不开那张床,神色焦急。还是慕容刚一把拉住气冲冲的梅氏,安抚她,“你先别急,媚儿肯定有事要交待,听媚儿说完。” 梅氏这才重新坐下,慕容媚儿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便捡了些主要说与二人。 她将灵山的事,慕容安意算计她的事,以及李长昭为了不让慕容安意离心而要她死的事都说了一遍。 “那照你这么说,那个小贱人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你为何不将这个消息告诉李长昭,让他处理那个小贱人。”梅氏尚未来得及知道春猎上发生的事,以为慕容安意不过是一条贱命而已。 慕容媚儿摇摇头,“如今慕容安意已经是郡主,又赐婚给萧冷,李长昭奈何不得她,更何况他害我至此,我为何要告诉他,就让他被他一心想拉拢的女儿亲手断送不是更好! 不过我并不能确定慕容安意对当年的事到底知道多少,所以父亲、母亲还是要小心才好。今时不同往日,慕容安意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乡下丫头。” 许是人之将死,神智也清明了许多,慕容媚儿对于一些事的想法空前的清晰明了。 “这个为父知道,就算是没有当年的事,慕容安意那样桀骜不驯的性子也与永宁侯府难容。何况她还害的晴儿破相。” “什么,她还害了晴儿!”慕容媚儿对于这个唯一的侄女也算疼爱,听说慕容安意害了慕容晴,眸色更加狠毒。 “父亲,慕容安意这个小贱人很有些狡猾,父亲要小心,若要出手定要一击即中,不然便不要轻易打草惊蛇。至于李长昭这个小人,他得意不了多久,到时父亲只要在适当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替女儿报仇就是了。 另外,女儿还有件事求父亲、母亲一定要答应女儿,不然女儿死不瞑目。” “你说。”梅氏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的慕容媚儿,本想劝她好好养病,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最艰难的两个字。只因为她知道慕容媚儿真的不剩多少时间了。 慕容媚儿声音渐渐艰涩,透支着她最后的精神力,“等女儿走后,还请父亲、母亲看在女儿的份上多看顾骄儿和奇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