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的刺耳。 萧冷扬起冷笑,见圣帝并不阻拦,根本是默许李公公,不知是想质问祖父还是质问他。 从他掌握了绝对权势的那天,他就知道,在圣帝的眼里,他已经是一根扎进肉里的刺,不拔不快。 但朝堂之事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况且圣帝在许多事上还要仰仗他。不过如今圣帝年纪越大,就越容不得他,萧冷明白圣帝是对自己的儿子没信心,怕他死后这江山早晚有一日要姓萧。 萧冷倒也能理解圣帝的心理,就像慕容安意曾经说的,向来树大才招风。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能容许一个奴才对他和祖父大呼小叫。 “不知皇上召臣和祖父来有何事?” 圣帝叫人给萧冷和萧老太爷看座,萧冷在李公公走到他面前时,一挥衣袖给了他一个耳光,“李公公刚才太大声,吓到本相了。” 李公公想说什么,但对上萧冷似笑非笑的阴凉眸光,腿软的跪在地上,对着萧冷请罪,“萧丞相恕罪。” “下不为例,本相不喜欢有人对本相大呼小叫。” 李公公连忙点头,退到圣帝身后。 圣帝看向萧冷,安抚他道:“丞相可还好,等晚些朕会好好教训朕身边的人。” 朕身边的人这五个字圣帝咬的格外重些,他在提醒萧冷打狗也要看主人,不要太过分。 萧冷不为所动,他刚才确实是故意的,他要借此提醒圣帝不要来试探他的底线,除非有朝一日他能真正除掉他,不然,这种试探毫无意义。 “臣还好,只是祖父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所以臣一时焦急,在皇上面前失礼了,还请皇上不要介意。” 萧冷刚刚锋芒毕露却也不能忘了给圣帝一个台阶下。 圣帝接受了萧冷的说法,和蔼的问萧老太爷,“老人家一路可还习惯,这次来了可要在京城多待些时日,让丞相领你到处逛逛。” 萧老太爷面对皇帝问话也不显拘谨慌乱,姿态从容的竟比许多老臣还要随意,他对圣帝尊重有之,敬畏不足,尊重是因为他毕竟是帝君,不敬畏是因为他曾经跟随先帝,论辈分还远在他之上。 圣帝也没见过有人可以在自己面前这么从容淡定,当然除了萧冷,因为他已经站在了一个不需要害怕什么的高度,可萧老太爷不一样,他第一次进宫见驾就能如此平和,实在让人有些意外。 圣帝不免多看了萧老太爷几眼,他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老者,然而却有一双饱经世事的双眼。 “老人家名何,以前是做什么的,何处人士?”圣帝看起来不过随口问问,心里却另有盘算。能够养出萧冷这样的孙子本就不凡,何况萧老太爷本身也有一种让人敬畏的力量。 “草民萧山,这些年一直住在山野之地,种种田,放放牛,闲适度日。”萧老太爷提起乡村的生活脸上有些笑意。 圣帝听了萧老太爷的话却突然一惊,“老人家可是当年的红衣将军萧山?” 萧老太爷笑了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不记得这个称号了,没想到陛下还记得。” 圣帝脸色复杂,震惊、惊讶、忌惮,种种情绪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当年萧山最显著的特点便是每逢出战必要穿红色的衣服。 大家开始只当是他喜欢红色,但相处久了却发现他本身其实更喜欢一些深沉的颜色,于是便有人感觉奇怪,询问于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