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肴屿发愣地盯着桌面上的香水小样,几秒钟之后, 他便轻轻笑了一下, 然后慢慢地摘下眼镜。 他微微上挑视线, 似笑非笑地看了韩辰绘一眼,从木桌上的纸抽里, 扯出两张, 指尖按着纸巾, 仔仔细细、慢慢悠悠地将眼镜片上的香水擦拭掉。 一个眼镜,郑肴屿足足擦了三分钟。 时间每过去一秒钟,韩辰绘就越得意一分,最后等到郑肴屿放下纸巾,慢慢戴上眼镜的时候, 她简直快要飘到天上去了。 韩辰绘这只小猴子被郑肴屿镇压在五指山下太久,终于可以飘上天呼吸一下上方的空气―― 哇!原来天上的空气是这么清新!如果现在给她一个杠杆, 她觉得自己能撬动地球! 郑肴屿慢条斯理地戴上眼镜, 抬起眼,望着快要膨胀成一个球的韩辰绘。 “辰绘, 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 韩辰绘傲娇地“嗯哼~”了一声。 郑肴屿站了起来, 然后慢慢地凑近韩辰绘。 “我会问别人借香水, 是我觉得那是冤枉钱,要少花, 我是要攒钱给你买香水的男人――” 韩辰绘:“…………” 这这这…… 明明知道他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可…… 可就是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好气啊! 好气啊! 好好好气啊!!! 郑肴屿眼睁睁地看着―― 韩˙膨胀成球˙辰绘,变成了,韩˙气成球˙辰绘。 “你……你……”韩辰绘又拿起木桌上的香水,对准郑肴屿喷了几下,气呼呼的,“就你会说!就你会骗人!你明明就是为了套路我,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对啊。” 郑肴屿微笑着,他绕过木桌,站在韩辰绘的身边,脸凑得更紧了,只要他再往前一下,就可以亲到韩辰绘的小脸。 “我就是为了套路你,我每天都在想,是不是我喷的还不够多呢?我的傻媳妇儿为什么一直无动于衷?” 傻媳妇儿…… 韩辰绘气鼓鼓的。 “我才不是傻媳妇儿!是你太狡猾了!是你太坏!竟然还借香水喷自己,你怎么不去把品如的梳妆台抱过来啊!你这么骚,孙女士知道吗?!” 郑肴屿绕过猛地抱住韩辰绘,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上木桌边坐好,另一只手提起她的一条长腿,顺势缠在自己的腰侧。 他凑到她的面前,在花草香中,两个人交换着呼吸,他突然低低一笑。 “孙女士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是你知道――” 韩辰绘的心脏猛地跳动一下,然后她的唇便被对方狠狠地吻住。 除了办事的过程中,他很少吻她,每一次他一吻,她就整个人飘飘然了…… 韩辰绘慢慢地闭上眼,和郑肴屿纵情接吻,几分钟之后,她的身体软了,双臂也慢慢地抱上了对方的身体。 最后,连韩辰绘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上一次车震失败,这还是第一次在家之外的地方。 灯火辉煌。 花香缠绕。 不是“小公主”、不是“小宝贝”,更不是“破布娃娃”―― 韩辰绘只觉得自己是一朵名贵娇嫩的小花,被他放在掌中精心呵护、灌溉,又被周围数不尽的花朵拥抱、拥簇。 又美又香,又软又甜。 这种感觉真是刺激又美妙。 如果非要找到一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花中女王”。 到最后韩辰绘都没搞明白自己是怎么一夜之间,从他手中的“破布娃娃”,变成了“花中女王”―― 大概这就是女人。 床笫之事,你的男人可以把你变成任何东西,这完全取决于他对你的态度。 某种意义上,男人也是一样。 女人可以把他当成亲爱的爱人,当成性感的情人,甚至……当成一个“莫得感情”的按摩棒。 所有的一切,都是另一半给你的定义。 可能是因为在外面,郑肴屿没有像过去那样抓着韩辰绘没完没了,如他所说,他只是狠狠地“啪”了她两次,让她好好地叫了几声“肴屿爷爷”,他便给她穿上衣服,又从包裹了银叶菊和小雏菊的衣柜里掏出一个薄毯,将她仔仔细细地一裹,打包走人。 韩辰绘被郑肴屿裹着薄毯,用“公主抱”往他们两个的家的方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