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推开喜春,站到家丁跟前,“你刚才说什么?” “老子就是放肆,你又如何?”家丁嚣张至极。他就是看宋安然长得漂亮,才想趁机沾点便宜。没想到一个小丫头还敢呵斥他,简直是不知死活。 “放肆!” 那家丁呵呵一笑,“小娘皮,老子动你家小姐那是看得起你家小姐。而且我怀疑你家小姐窝藏贼人,我得仔细搜搜。” “拿开你的爪子,我家小姐是你能碰的吗?”喜春护犊子一般的护着宋安然,对动手动脚的家丁怒目而视。 宋子期心中懊恼,这京城果然是龙潭虎穴。人还没到京城,就先惹下祸事。 这让身为文官,有着文人傲气的宋子期感到分外失落又丢脸。而且同勋贵联络,会对他的名声造成极大的损害。 宋子期冷着脸站在一旁,心道此人心思恶毒,若是不想个办法了结此祸,说不定反而会落在这个小人手里。宋子期在心头思虑了一番,想来想去,无奈叹气。永和朝文官不如狗,想要对付此子,就必须得借用勋贵的力量。 王姓锦衣男子想到得意处,不由得笑了起来。看向宋子期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反正宋子期迟早要死,也就没必要在这个时候逞口舌之利。 王姓锦衣男子哼哼两声,宋子期想弄死他,他更想弄死对方。永和朝文官不如狗,不用等到宋子期飞黄腾达的那一天,他就先下手为强,借着主子的势将宋子期下诏狱。等宋子期进了诏狱,届时想要弄死他,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 王姓锦衣男子四下张望,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了危险。却没能察觉危险来自于哪里。莫非是眼前的宋子期对他动了杀心。 潜伏在屋顶的白一,直到王姓锦衣男子身上的杀气消散,她才敢稍微放松。若是王姓锦衣男子执意要杀人,白一早就打算好了,定会在第一时间解决此人。 王姓锦衣男子再三权衡,杀意渐渐消散。既然无法保证百分百封锁住消息,那么只能遗憾地放过宋子期。可惜啊可惜。 再看自己带来的人,二三十号人,看着很多,对上这么一船人,貌似还是少了点。万一逃走一两个,走漏了消息,主子那里肯定会取自己的项上人头以平息文官怒火。再说,岸边这么多船,那么多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也没可能靠着二三十号人手将周围所有人灭口。 “彼此彼此。”王姓锦衣男子心道,反正已经彻底得罪了宋子期,不如将事情做绝一点。眼中杀意闪过,若是趁此机会将宋家人赶尽杀绝,并封锁消息,成功得可能性有多大?看着满船的人,其中不乏手持利剑的护卫。 “你好得很。他日必当数倍奉还。”宋子期阴沉着一张脸,撂下狠话。 王姓锦衣男子挑眉一笑,讥讽之意更浓,“不然我该怎么做?不如宋大人教教我。” “你非要如此?”宋子期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带着刻骨的寒意。 王姓锦衣男子似笑非笑的,“宋大人不是很清楚吗,我不过是个狗仗人势的狗腿子。既然身为狗腿子,就该有狗腿子的自觉。不闹点动静出来,岂不是辜负了狗腿子的身份。” 王姓锦衣男子最后登船,宋子期几步冲过去,二人直面相对。宋子期压低声音怒道,“你别太过分。” 看到这一幕,宋子期气的要杀人。 家丁护卫们上了船,个个如狼似虎。瞬间,船上就乱了。所有人都在哭爹喊娘,怒斥声,打骂声,砸门的动静,声声入耳。女眷们全都被赶了出来,纷纷低着头,避开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王姓锦衣男子得意一笑,“得罪了,宋大人。小子们,给我登船。一间一间舱房仔细搜,不要放过任何线索。”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