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此事,颜宓早就有了章程。他将自己的主张告诉国公爷,国公爷暗暗点头,说道:“你的想法不错,就照着你的意思办吧。此事不要惊动二房和三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全推到我的身上,让他们来找我撕扯。” “儿子遵命。” 顿了顿,颜宓又说道:“父亲,祖母有意让安然掌家。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不错。你媳妇本事了得,由她掌家,国公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我就不用操心了。你能娶到这样的贤内助,可见该我们国公府兴旺。” 颜宓直到此刻才露出笑容,“父亲谬赞了。关于掌家的事情,儿子会和老太太商量。” “去吧。好好办事。休整两天,你也该回衙门当差了。陛下都问了你好几次。” “儿子明白。” 当天晚上,从国公府拖出一具尸体,运到城外焚烧。 与此同时,颜宓的亲兵出动,包围了道婆所在的道观,将道观上下掀了个底朝天。又将道观里面的人,以谋财害命的罪名投入了大牢。之后的事情,自然有人操心,无需颜宓出面。 第二天一早,竹香院伺候的人,从上到下全都消失不见,偌大的一个国公府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些人究竟什么时候消失的,也没人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竹香院换了一批陌生的仆妇丫鬟。一个个沉默寡言,半句有用的话都问不出来。 但是这其中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周氏身边的第一心腹夏嬷嬷。 竹香院左厢房内,夏嬷嬷就跪在地上,背挺得直直的。只是手心冒汗,腿肚子打颤,脸色苍白似鬼,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颜宓就坐在主位上,阴沉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寒气,那寒气能从人的骨头缝里钻进去,让人透心凉。 颜宓冷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继续留在母亲身边伺候吗?” “奴婢愚钝?” 颜宓嘴角一抽,冷笑道:“夏嬷嬷,你一点都不愚钝。我之所欲留你性命,是因为你尽到了做奴婢的本分,不光会伺候夫人,还知道劝解夫人,不让夫人乱来。” 夏嬷嬷一声哽咽,说道:“奴婢没用,不能让夫人回头。” 颜宓冷笑一声,“夫人年龄大了,身边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老人陪着说话解闷。看在你还算老实本分的份上,这一次我饶你不死。如果下次夫人再敢乱来,到时候只能送你去地府,同你的那些老姐妹们作伴。” “奴婢一定会劝着夫人。即便劝不住,也会及时告知世子爷。”夏嬷嬷浑身哆嗦着,干脆利落地给颜宓磕了三个头。 颜宓面无表情地说道:“下去吧。以后好好当差,切莫行差踏错。” “奴婢遵命。” 夏嬷嬷起身,弓着腰退了下去。 颜宓坐在厢房里,沉思了片刻,这才起身去卧房见周氏。 周氏正灰白着一张脸,指着屋里的几个陌生丫鬟,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到颜宓进来,周氏急忙喊道:“大郎,你快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