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陛下不介意,你觉着朝中官员不会介意吗?你别忘了,公爹还活着,还好好的活着。你和公爹争夺爵位,朝中那些文臣武将,他们会用唾沫淹死你。” 颜宓一脸严肃地对宋安然说道:“这里面的风险,我已经全盘考虑过。我认为成功的机会大于失败,而且你所谓被唾沫淹死的风险,对我来说无关痛痒。 我不是真正的文官,自然也不会像文官那样在乎名声。 安然,你心里头清楚,国公爵位比任何文官官职都要重要。只有当我成为晋国公,我的话在朝中才有分量,我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你这是在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调入万丈深渊。”宋安然还是不同意颜宓行险。 颜宓却说道:“凭我的本事,就算是走钢丝,我也能顺利的到达终点。” 宋安然揉揉眉心,问道:“你有考虑过公爹的感受吗?你有考虑过二房和三房的态度吗?你和公爹争夺爵位,你认为公爹会坐以待毙,乖乖退位让贤? 你尝过权利的滋味,知道权利会让一个人多么疯狂。你争夺爵位,就是在争夺公爹手里面的权利。你觉着他会不会找你拼命?” 颜宓一本正经地说道:“父亲争不过我。我可以确定,他是我的手下败将。” 宋安然被颜宓打败了。 宋安然说道:“这么说起来,你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争夺爵位?” 颜宓毫不迟疑的点头。 宋安然坐下来,打算心平气和地同颜宓谈一次。 宋安然问道:“你打算如何平息公爹的怒火?如何平息府中的震动?还有老太太那里,你打算怎么交代。” 颜宓掷地有声地说道:“老太太那里不需要交代。只要我能够坐上国公位置,老太太就会默认我的身份。 至于平复府中的震动,等我做了国公后,你觉着我还需要特意去平复那些人的情绪吗?谁敢反对我,就等于反对国公爷,反对国公府。 没人会做这种蠢事。他们只会私下里拖后腿,绝不敢当面质疑我的地位和身份。 至于说到平复父亲的怒火,身为失败者,他没资格发怒。他应该做的事情,是躲起来独自舔砥伤口,然后接受现实,学会适应失去权利的生活。” 宋安然哼了一声,说道:“都说皇室无情。你和皇室那些人比起来,也没好多少。甚至比皇室中人更冷酷,更残忍。” 颜宓起身,来到宋安然身边。 颜宓紧握住宋安然的手,严肃地说道:“权利面前,没有感情可讲。这个道理,你懂,我懂,父亲同样懂。安然,你扪心自问,你这么生气,究竟是因为我的冷酷无情,还是因为我做决定之前没有和你商量?你真心反对我夺去国公位吗?安然,口是心非不是好习惯,要改。” 宋安然提起拳头,在颜宓的胸口上锤了一下。 宋安然直面颜宓,冷静地说道:“你在权利面前的贪婪理智,让我刮目相看。你在对待竞争者的时候的冷酷,又让我心动。你听清楚了,我不是夸你,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执意要在这个时候夺取国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