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低眉。 从最开始以为的被侵犯,到她说没被碰,到现在这种描述,似乎完全明白过来当时的场景。 他庆幸,可也同样罪孽深重。 夜千宠深深呼吸了一下,“但是你必须清楚,我不是非你不可!你选了慕茧,我可以也选别人,是情况不允许,是时间来不及,哪怕我现在同意用你的方式,也是为了快点解除痛苦。” “我也告诉你,我理解你,可我不原谅你。” 后一句更像自我麻痹,在他面前,她更愿意自己只是以前的那个女孩,有点任性,有点闹,让他只看得见她,别那么明理懂事。 女孩子太懂事总是吃亏的。 寒愈反而心里松了,“懂。” 她怪他,反而成了他的诉求似的。 * 帮她处理药物,起初不得其法,这种事,寒愈是没有任何经验,他甚至几番都是看她表情行事。 想着,无论别人如何羞辱过,他都应该用最温柔的方式,让她只记住他的感觉,这是最好最好的治愈。 所以,他极致的轻柔,循循善诱。 可是她闭着眼死死咬唇,传达的信息极少,这个过程就进行得更慢,他怕她不舒服,也怕处理不干净药物,她会受罪。 夜千宠根本不想承认,这会儿她脑子里一丁点之前的屈辱感都不剩了,冰球红酒的冷感全被他给的感觉覆盖、占据。 她都觉得应该羞耻,但她控制不了,暂时忘却了对他的怨。 可能是她太怪,或者太强,换做别的女人,或许他人连提也不敢提,更不敢对她做这种事了,怕她厌恶了这类事,厌恶碰触。 大概这就是有时候反其道而行的妙处,“美好”彻底遮盖了她所经历的“不堪”。 那药物有一种异常的香味,带着一点点红酒醇香,也有那么一点点轻微的辛辣。 所以,直到异香和轻微辛辣彻底处理干净,寒愈也终于停下来。 只是,他舌尖碰了药物,这会儿额头也有着细细的汗,呼吸有些粗重。 五官抬起,回到她额前,低低的问:“好些了?” 夜千宠微咬的唇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唇畔樱红,眼神透着迷离。 也点了一下头。 的确是没了那种过分的煎熬,但某些感觉又好像变成了恰到好处的蚀骨。 “你睡会儿。”寒愈略低哑的嗓音,抚了抚她的脸,从一侧下了床,走进浴室。 寒愈舌头直接接触了药物,身体里某种感觉越强烈了。 想起女医生的话,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但又不忍心,怕她受不住,更怕她不愿意,所以想着,如果她能撑过去,就到此作罢。 双臂撑在洗手台边深呼吸了几次,才转身走出去。 目光微抬,看到她的时候眉峰蹙了蹙,“起来做什么?” 夜千宠是起来了,这会儿一手扶着床头柜,站得有点费力,感觉腿很软,可是脑袋已经清晰多了。 她渴得要命,嘴巴像干旱了几十年,迫不及待能喝一缸子水。 见她没回答,只是朝不远处的杯子伸手。 寒愈稍微迈大了步子,先一步把杯子端了过来。 他怕水太凉。 这会儿他也口干舌燥,索性就自己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可能有点低,但也尚可。 于是想把杯子再递给她。 深眸略微低垂,望着她渴求仰着的脸蛋,因为渴,唇瓣干而发红,目光直直的盯着杯子,粉色的舌尖伸出来,无意识的舔了两下嘴唇。 “给我,行么?”大概是等不了,她软软的语调。 她求的,明明是杯子里的水。 只是这样的话听在寒愈耳朵里,有了不一样的含义。 更别说,她粉舌舔弄的动作冲击着他的视觉,正灼烧着神经。 寒愈原本是要把杯子给她的,可是也就那么一瞬间,鬼使神差,他喝了一口之后挑起她的下巴,忽然吻了下去。 换做平时,夜千宠一定怔愣半天,也不一定肯喝。 可是现在她如同一条干涸岸上的咸鱼,渴得无以复加,她需要水!无比的渴求。 寒愈抵开她的唇,一点点的把水渡过去。 正犹豫着该不该结束,她却像个不满足的孩子,坏脾气的抓着他的衣襟往下扯,不安分的小舌生涩而肆无忌惮变为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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