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压在了头顶的镜子上,另一手勾着他的脖子。 “刚见我的时候……明明欢喜,还板着脸训……训话!” 她说话被弄得断断续续,但也没停,“车上又那样……” 看她说话费劲,寒愈特意给了些空间,放过她的唇,转移了阵地。 “进门又是伤春悲秋的,怕我……跑了……结果这会儿,就兴致高昂。” 她终于表达完,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大概就是想说,他真是太不节制,总是想来就来,一路上变脸至少三次,结果他一碰还是抵挡不了,她也太委屈了。 “说完了?”寒愈轻轻抬眸。 精窄的腰身正好站在她双腿之间,压低身体迁就她,气息凑近她,正好算账,“车上是你满足了,我没有……” 言外之意,这会儿该他满足,不过分。 何况,“我听着你自己和慕茧说要我连夜办正事的?” 夜千宠无话可说了,也说不动,任由他折腾着,气息忽高忽低,思绪一片片飞得握不住。 浴室这个战场在凌乱中得以安静时,她半趴在换衣台上,被他翻过身来又坐到了上边,不肯再动的抱着他的胳膊,像一只树懒。 寒愈想拿了新的浴巾给她裹上,她也不松手。 没办法,他低身吻了吻她的后颈,“当心受凉。” 她还是不松,寒愈只得伸手把东西够了过来,单手给她裹上,然后将她抱出了浴室。 夜千宠在被子里缓了好几分钟。 看到他端了一杯水进来,问了件正事,“怎么忽然到这儿出差了?” “这儿怎么了?”寒愈把水递给她。 女孩接过去抿了两口,又给他还回去。 才听他道:“上次在云南张罗了一个糖果店,品牌是别人的倒无所谓,但产品、供应链也都是别人的,来回折腾难免增加不必要的成本,想着自己弄一个。” 听这意思,什么都具备,但是要引进别人的品牌,等于说是加盟。 “你还不如自创呢。”她不怎么上心的一句。 寒愈只是微微弯了唇角,不说什么。 他想要什么都可以自创,人力、财力挥手即来,但有些东西,情怀在那里,习惯了的味觉在那里。 因为她从小吃到大的就那么一个品牌,他怕自己做砸了,所以,宁愿不惜重金打破这个品牌不加盟的惯例。 也是那会儿,她好像才记起来他在云南的那件事。 说到底,是为了她。 所以她也没说话了,心里暖暖的,安静看着他。 “我的礼物呢?”寒愈喝了她剩下的水,终于几分期许的看着她。 这么一提,夜千宠更不说话了,一脸讳莫如深的看了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给他的好,要不然她可能得没命。 于是笑了笑,“这么晚了你不打算休息?我还很累的。” 寒愈俯身到了她身边,撑着床榻,沉声:“你睡你的,礼物给我。” 否则他今晚可能睡不着。 她无奈的看了看他,看他一脸不会罢休的样子,只好指了指那边的包包。 等他一离开床榻,她就趁机躺回去,一副躲难的姿态,“……那我先睡了?” 寒愈原本还想着,她一个小丫头能送出什么神秘的东西? 要不是什么跟她一对儿的情侣物件,就是顶多给他弄个袖扣、领带之类的了。 结果,等他拆开那个还算包装精美的礼盒,一层层解开,看到最后的东西时,整个人是真的愣了一会儿。 随即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什么表情,端着从大洋彼岸飞回来的礼物回到床边。 “这就是礼物?” 一条男士内裤。 夜千宠背对着他,很想假装已经睡着了,可是整个人被握着肩膀翻了过去,非常认真的眼神等着她回答。 她索性也坦然了,“不喜欢吗?” 又道:“我觉得你什么都不缺,好看的你都有,好玩的你没兴致,贵的我又买不起,便宜的大概配不上你。” 寒愈嘴角微微犯抽,“所以,你觉得我会缺一条内裤。” “……” 她看着他那表情,有些想笑,又不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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