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穗姑姑是突然不舒服,就像当年发病的那么突然,就也是和当年一样忽然受了刺激。 那刺激什么? 她想起了晚上去烧烤城之前,伍叔吻了她,她不经意看到的那个闪过的身影。 寒宴起身,走了过去,像模像样的拍了拍她的肩,“所以说,你跟小叔肯定成不了,否则穗姑姑和伍叔早都该成了,你还是收收心,免得受伤了跟我哭鼻子!” 夜千宠淡淡的看了他。 她和寒穗不一样,她只是在想。 至少这么听起来,伍叔压根对寒穗没什么心思,甚至是后知后觉的、被动的去迁就寒穗的病情,去国外陪她。 纯粹是为了一条命。 寒宴和她一样靠在了桌边,道:“你知道小叔的一个朋友不?我也是听说,那时候小叔正被这件事烦着,也挺忌讳这种东西,刚好他一个朋友有点儿这个情况,然后你伍叔光荣的成了劝离不劝合的功臣。” 夜千宠想到了满神医和越琳琅。伍叔说过,他们分开有他之过。 看得出来,寒宴的认知,也停留在伍叔忌讳这种事上面,觉得伍叔不会给她任何回应。觉得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放肆的喜欢伍叔。 看来太奶奶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家里人都以为,只是她喜欢伍叔,单方面的。 跟寒穗一模一样。 她抿了唇,并没打算解释。 寒宴凑近她,淡笑,“你跟我就不一样了!咱们同龄,不存在跨辈分的伦常,而且严格来说,我们家和庶奶奶零血缘,要不要考虑?” 夜千宠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你不去休息?” * 睡了一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夜千宠再起床,吃早饭的时候,总觉得穗姑姑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伍叔给她分了半只蛋白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去看穗姑姑。 正好四目相对,对面的人匆匆移开视线。 她甚至担心,因为昨晚“不小心”看到了她和伍叔拥吻,“不小心”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并非太奶奶说的那么干净,所以她受了刺激。 那会不会,看着伍叔对她好,穗姑姑就发病? 也许,有这种担心的,不仅仅是她。 因为那个分蛋白的动作之后,伍叔没有再对她特别的关切过,哪怕是在客厅落座,也不再像昨天那样拉着她坐在身边。 夜千宠并不知道太奶奶给伍叔打过电话,嘱咐过让他不要再刺激寒穗,“她现在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但怎么也是姓寒,传出去怎么听?” 寒穗是被收养的,所以养父寒亿走了之后才会和寒家变得疏远,大概就是心里觉得算不得名副其实的寒家人,也可以说是一种自卑。 寒闻之确实是把她当孙女看待了,也想尽可能的照顾她的情绪,否则这种事传出去,受舆论的还是寒家。 夜千宠能清晰的感觉到之后的几天,伍叔确实对她很“规矩”。 那样的改变,多少会让她觉得,在伍叔眼里,寒穗比她重要,多少是不平衡、不舒服的。 但是,她很健康,觉得不该和一个病人计较。 关于大伯他们离开水云宫的时间,从最开始的一周,推到了十天,然后到半个月。 南方天气多变,一二月份雾气很重,听说航班无法起飞。 但是一群人聚在水云宫,总不能每天都吃完聊天,聊完接着吃饭? 总得出去逛一逛的。 但是这样的逛街对夜千宠来说,还不如说是折磨。 她不能像往常那么随性的挽着他的手臂,也不能看上东西就展示给他看。 而是要随时小心翼翼的留意着会不会哪个行为过当就刺激到寒穗。 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的特点,这里的商场很多特色商品是寒穗没见过的,所以距离那晚的不舒服之后,这是寒穗的心情难得艳阳天。 她平时温静、知性,但是高兴起来,也会去拉寒愈的手腕,“陪我看看这个,第一次见呢!” 那时候夜千宠刚好看到一个披肩,很不错。 她抬头正想问问怎么样,却发现没找到伍叔的身影。 因为他被寒穗拉走了。 商场这么大,万一她丢了呢?她自顾的想着,耳边倒是响起寒宴笑眯眯的声音:“还挺好看!我给你买?” 索然无味。 她放回披肩。 然后隔了两个商铺,见了他们。 拉了寒宴,她走过去,“伍叔,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