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那么高大的人,竟然被眼前的女孩跳起来打脑袋,你说丢不丢人? 夜千宠扯了唇瓣,“明明是故意拿的号笔,为什么拉着我跑?” 她有时候是傻,但不蠢。 寒宴竟然受不住她现在的目光。 没办法,只得如实招来,“你也知道我这身份有漏洞,万一人家着重查起会很麻烦,这个时候,若是做一件事转移他们的关注点,不是很好?” 他“偷”了笔,那边只顾着追回,没再有时间去想他身份的事,把笔拿回去也就完成任务,神经一松,不会多想别的。 就这么简单么。 夜千宠轻轻睨着他,“你知道他在这里,是么?” 寒宴想否认的。 嘴皮子动了动,“猜的。小叔那么厉害,不可能不找你,上面只说他来了纽芬兰,而且是出差办公。” 倒是说到这里,寒宴勾唇一笑,“看不出来,你吵架吃味起来倒是也带劲!我喜欢!” 听那一句句往外蹦的,多数带刺,低俗又并不让人觉得难听的好几句,一看小叔,商场再多风雨都面不改色的人,当时那表情,就知道她的话有多刺儿。 夜千宠懒得跟他在这儿嬉皮笑脸,她连吃饭都一点胃口没了。 只问了一句:“位置探清楚了,然后呢。” 寒宴看了她的脸色,倒也正经了下来,“等上面什么意思,如果要把他接出来,肯定会有人过来,我得留下接应,至于你……” 她就不用他管了。 但是眼下,夜千宠还真是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反正待哪儿都是一样的,那就待这儿吧。 回到酒店,她简单看了’第一集 团’最近的大体动态,总裁在外出差,这种事多少是会有一点新闻的。 确实有。 不光是他出差这一件事,甚至是他出差的原因都被商业媒体猜出了十八般模样。 有人说,第一集 团总裁寒愈携寒氏最低调大小姐视察纽芬兰,有意拿江山给堂妹当玩具。 也有人揣测,寒穗作为寒氏子女,从未出现在公众视野,这次突然出现,不单是接手分公司,更可能与感情有关。 好在当年她抑郁的事似乎没别人挖出来,一切都只是猜测。 夜千宠坐在桌边,撑着脑袋。 集团什么时候竟然在纽芬兰设立了分部,她竟然不知道? 这么说来,她出国的这两年,他是来过纽芬兰的,势必也见过寒穗吧。 现在要把这么一个大区扔给寒穗,他可真是豪气,豪到家了。 * 那晚,夜千宠忽然接到杭礼的电话时,她没睡,这里没有她的枕巾,一直都睡不好,但是已经躺了好久。 摸过手机,直接接通,“哪位?” “大小姐!” 杭礼的声音有些急,“你先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号码了,现在能过来一趟么?寒总他很不舒服。” 她坐了起来,可是又一句:“不舒服可以去医院,我不是医生。” “大小姐。”杭礼声音里都有着恳求,“你也知道寒总这个人,遇上你,他对自己一向没轻没重……” 杭礼不告诉她,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确实清楚,心里窝火了他不会碰她,对自己倒是挺狠。 “他住哪里。”她还是问了一句。 是住在寒穗的地方,还是酒店? 等杭礼给了酒店地址,她开始下床穿衣服。 给她打电话的事,杭礼并没跟寒总说,甚至他好容易借着那天她在街头的形象,在附近所有地方调取她买新卡的监控,再去确认她的卡号这些,都没给寒总说。 所以,夜千宠到酒店的时候,那个男人是以一种意外又阴沉的目光盯着她的。 她还是走了过去,很自然的放下手里的包,却是看了杭礼,“不是好好的么?” 确实看着是好好的。 因为那个重感冒断断续续,咳嗽一直持续的人,并不像普通病号一样在床上奄奄一息,而是挺拔的立在窗户边,甚至手里还夹着一根烟。 也是在她转开视线,落到床边那个烟灰缸的时候,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不知是纸巾还是手帕,染了血随意的丢在烟灰缸里。 她想看清楚,于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