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愈不紧不慢的倚回沙发,一双长腿悠然交叠,好似看到一个比自己心情不爽的,他反而就好多了。 道:“绅士一般只对女士而言。”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你要享受,我也不拦着。” 言下之意,满月楼今晚享受个他的绅士待遇,还显得自己娘炮了。 呵,有钱人根本不可怕,有钱的资本家才可怕,不花钱都能一本正经说出这种大道理,也真是心安理得! 宋庭君来得稍微晚一些,他到的时候,看得出来他们都坐了好一会儿了。 “喝上了?”宋庭君瞥了一眼两人面前的杯子,“下血本啊。” 点这么好的酒。 杭礼起身帮他把外套拿过去挂好,淡笑着走回来:“满医生请客!” “哟呵!”宋庭君两条眉毛直接高高的挑起来,然后一脸兴味的跟着坐下,笑着看向请客的人,“满满,这不是你的风格啊,是不是越大小姐又要跑了?” 名为关心,全是看戏的调调。 满月楼幽淡的偏过脸,“你还知道我风格了?” 寒愈给宋庭君倒了一杯酒,“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先担心沈清水还绑不绑得住来得要紧。” 一听这话,宋庭君就不乐意。 “我什么时候绑不住她了?绑了这么多年,不照样乖乖只能待在我身边。”语调之间其实也没有多少自豪和骄傲。 因为他自己很清楚自己是怎么个状况。 寒愈刚从应酬过来,很长时间才会抿一口酒,多数就靠在沙发上。 “不是说她前男友出狱了?”他也不算事不关己,看了宋庭君,“我见你最近又和唐宋黏上了,这么欺负人家前任,走夜路还是小心些。” 监狱出来的人,谁知道会不会发疯? 宋庭君瞪了他一眼,“就你舒坦,就千儿乖,死活都不会跟你闹,行了吧?” 杭礼坐在一旁,微微挑了一下眉。 没忍住,插了一句:“其实你们都半斤八两。” 看来今晚聚会是聚对了,原来是一群被女人欺负了的男人。 杭礼顿时收到了三双利剑一般的眼睛“嗖嗖嗖!”的往他身上扎,顿时惊醒,轻轻咳了两声。 笑着,“我今晚……似乎不太合适坐这儿哈?” “一把年纪没个女人,你也好意思嘲笑我们?”宋庭君很不客气的嗤了他一句。 杭礼一副壮怂的表情,“是是,各位老板最厉害,被女人欺负了只能躲这儿喝闷酒……” 说着话的同时,杭礼也不傻,已经从座位上起身,十分明智的往门口挪动,道:“我就不陪各位喝了,一会儿得开车,先走了!” 宋庭君盯着被关上的门板,“算你小子溜得快!” 转过脸,见寒愈安静的坐着,倚着沙发,半仰着的脸被光线打得十分隐晦,一眼看过去像是睡着了。 “我们俩一个是有感情问题,你凑什么热闹?”宋庭君问。 寒愈没搭腔。 满月楼给自己添了酒,想起来今晚的酒局是寒愈约的,不可能没事。 也就转头跟着看了他一眼,“今儿刚见千千,你又训她了?” 哦这么一想,他们三个男人聚在这里,中午那三个女孩也聚过了,缘分。 寒愈终于坐起来,摇着红酒杯,“我如今可没有训她的本事。” “席澈不好处理?”满月楼毕竟是懂他的。 想一想最近的项目出事,就大概知道他在烦什么了。 寒愈像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又像是没说话,伸手过去跟他们碰了一下杯子。 夜色逐渐浓稠。 杭礼在外头等着的时间,听到底下的人来电话说大小姐跟沈清水好像是连夜的动车往邻市,准备参加最近两天的活动。 这样也好,寒总处理席澈的这件事时,大小姐回避,否则又得一阵别扭。 * 邻市夜晚的温度跟南都也没差到哪儿去,但因为更为偏南,湿气有点重。 因为有她跟着,清水没住主办方安排的房间,虽然是同一个酒店,但房间是自己订的,楼层很高。 这是沈清水的习惯,她喜欢很高的楼,越高越好。 用她的话自我调侃,“大概是,小时候在低人一等的环境生活了,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站得高一点,虽然很low,也谈不上格调,可是很直接。” 刚进酒店,都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第二天的活动在晚上八点之后,所以她们有足够的时间睡觉,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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