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这才淡淡的弯了一下嘴角,“她未必稀罕这些。” 冯璐无可辩驳。 可是她总觉得哪里是说不通的,只是说不上来,目光落在这个男人脸上,总觉得看不透。 “可是我实在想不出来,你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让我回归一个这样显赫的家庭?” 虽然今天只是直接载她过来了。 但是背后一定是做了很多工作的。 包括她母亲那儿,还是查理家族这边承认一个后人的种种负责流程。 男人嘴角似乎还是那个弧度,又好像也没什么笑意,嗓音低平,“你自己不是说了,我的主要目的,在于利用你的价值。” 冯璐抿了唇,他实在是太坦然了。 客厅里有了短暂的宁静。 得有足足五六分钟,冯璐看了他,眼睛里隐约的,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悲伤。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世,从一开始就在下这盘棋,利用我,逼迫查理先生退出这次的竞争?” “所以,你压根也知道我为了靠近你,都用了什么小心思,只是当做视而不见,甚至反而由着我顺势而为?” 这个男人太可怕。 这么长时间,他岂不是把她的一切掌握得清清楚楚? 她忽然想起了那晚在’春江花月夜’房间外,跟朋友说话的那晚,寒愈在夜千宠之后几步出来,看到她之后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扫了她的那一眼甚至有点锋利。 是因为他知道她和朋友之间的对话的刻意设计,刻意刺伤夜千宠? 否则,他对她就算从无热情,但也不冷漠的。 寒愈表情淡淡,给自己添了茶,薄唇微动,“无伤大雅的事,我不会去在意。” 言外之意,其他事就不一定。 比如,她回归查理家族之后起伏夜千宠? “你又是怎么会挖到我身世的?”冯璐不死心。 寒愈似是而非的勾唇,“你姐姐在我手底下当职。” 要调查萧秘书的家庭关系,的确不是很难,只是难在他从前都没怎么留意,直到留意到萧秘书的妹妹不和她同一个姓氏。 这个问题,其实查理先生也问过他。 查理先生问寒愈是不是可以做了一番研究,仔细调查。 寒愈的回答并非这样。 他当时就说:“只是受了一些事的影响,顺势联想到了。” 他说的那些事,指的是慕茧。 慕茧是被乔鸣这个舅舅逼着让自己的妹妹收养的孩子,改名换姓。 冯璐姓氏又这么怪,起初,寒愈也以为冯璐是她的舅舅给自己妹妹养着的孩子,却发现冯璐没有舅舅。 加上冯璐的母亲身份不算多神秘,他费不了多大力气就查出来了。 从那时候,他的确就把很长远的棋盘摆好了。 此刻,也微微勾唇,道:“当然,送你回来,也算讨好查理先生,千千的母亲是他如今的太太,如若我要娶妻,可不是要第一个讨好他?” 娶妻? 冯璐听到这两个字,略有些震惊的看向寒愈。 “你跟她的感情……有那么深?” 之前,冯璐一度以为,寒愈是在那个校园宴会上看中夜千宠的,后来回了南都听了八卦,多半确定了那是他的旧人。 那也该是闹翻了的旧人,只是怀念一些过往而已。 居然有这么深的情? 寒愈已经放下茶盏,最后道了一句:“总之这一步,对你有益无害。” 说罢,他便从沙发起身,迈步往后院走。 冯璐依旧坐在那里,目光在他的身影小时候慢慢才仔细开始打量这个宫殿一般的别墅装潢。 这就是她未来要生活的地方? 跟夜千宠一起生活? 后院的金鱼池边。 夜千宠坐久了,起身站在鱼池边。 刚又往前迈了一步,听到了男人低低的嗓音:“小心溅一身水。” 她闻言转头看过去,停住脚,也站住了,表情淡淡,好以整暇,又有几分睥睨。 精致下巴轻轻抬起,看着他。 寒愈眸底噙着隐隐的温柔,看着她扬起下巴的模样,抬手托住,“脖子抬得酸不酸?” 夜千宠把下巴从他掌心转头,回到了那个小亭子里坐着。 然后看着他也亦步亦趋的走过来,才出声:“你怎么这么菩萨?把你认识的小女孩,一个接一个的都送进名门贵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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