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浅笑,“可那时候你的身份和现在不同,说话力道也不可同日而语?” 维克多没说话。 夜千宠继续道:“你也不用太紧张,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等你儿子犯事后,你再争取。第二,当然是你现在开始,就着手提这件事。” 维克多安静了会儿,显得很为难。 她笑了笑,“别人不知道你长子的病情,不会觉得你这是单纯为了你儿子。” 那维克多就更不明白了,“难道您是为我好?” 她笑而不语。 维克多其实很没底。 “我不能直接提,但能做到让议会成员开口,之后,要经过议会投票,才能抵达联合法院,联合法院也要几道程序……如果不成呢?” 夜千宠若有所思。 如果实在不行…… “其他的交给我。”她最后只说了这样一句。 送走维克多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林介送完人,进了客厅,看她正在收拾茶具,不得其法,最后放弃了。 萧秘书笑了笑,“我来!” 林介帮她递了个纸巾擦手上的茶水。 道:“听张弛说,寒总这两天病了。” 病了? 夜千宠吧纸巾扔到垃圾桶,微微蹙眉,想起来之前那两天,纽约那边应该一直都有雨,容易着凉。 随手拿了手机,换了地址,看天气预报,夜间果然还有雨。 只听林介继续道:“张驰说,晚上他似乎总是做噩梦,大晚上会在沙发上一个人坐半天,偶尔还会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 “都自言自语什么?”她问。 林介摇头,“没说,可能听不清。” * 纽约,夜晚,依旧大雨。 已经接连几天了,傍晚开始落雨,晚上就更是电闪雷鸣。 前一晚,张驰半夜起来就碰到先生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埋着头,不开灯。 所以这一晚,他半夜也留了心眼,听着窗外隐约的雷声,起身放轻脚步往外走。 客厅里依旧是黑乎乎的。但他直觉先生就在沙发上。 果然,走近了就能看到那个伟岸的身影。 只不过,他刚到客厅入口,再一次听到了他隐约的自言自语,脚步也就停了下来。 那感觉,其实是有些诡异的。 他明明就一个人在客厅,说话时,中间停顿却像两个人对话似的,一来一回。 男人坐在沙发上,脑袋埋进双臂之间,周遭的响动他似乎都听不到,连雷声都忽视了,只觉得脑子里另一个声音令人烦躁。 他知道,那是寒愈。 从那个公寓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感觉。 在车上翻找香烟的时候,他也没怎么在意。 直到回了酒店,才会想起他刚刚的行为,他居然想找香烟? 于是那一晚,他第一次一个噩梦后醒来,耳边响着寒愈的声音。 他让他不要碰夜千宠。 此刻也是。 男人埋进手臂里的表情是阴冷的厉色。 一声冷笑,“你一个影子,懦弱无能的废物,还想命令我?” “这辈子,你也就只能这样不见天日,慢慢死去,她最终只会是我的!” 脑子里,那个声音深沉,低缓:【你不过是我的附属品。】 “现在主宰的是我!你怎么没本事出来?” 刻薄男低冷的低喃在客厅里显得模糊,“在她公寓你不是醒了么?出不来?所以,你才是影子!” 【她爱的是我。】脑子里那个声音不疾不徐,胸有成竹。 张驰听不清,想稍微走近。 可是脚刚抬起,忽见男人一下子从沙发站了起来,嘴里不知道狠狠的骂了什么,紧接着手臂狠狠一扫。 “哐当!”两声,茶几上的东西扫落,有的直接砸到了墙壁上。 张驰一愣,抬手按了客厅开关。 客厅里顿时透亮。 男人的脸在灯光下显得越发阴郁,正直直的朝张驰睥睨过来,目光里带着十足的寒冽。
M.IYiguo.nET